“是的!周隊說隻要您願意幫忙,淼淼的醫療費用全部都由刑警隊出。”陳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上來,臉上掛著期待道。

當他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徐嬌沒來得及阻止,隻能擔憂的看向楊戈。

作為楊戈親手帶出來的徒弟,她是最清楚楊戈的性格,生怕因為這句話楊戈最後選擇不幫助他們。

現在他們刑警隊的壓力很大,因為張素素現任丈夫是副市長的公子。

而且這位副市長還是主管公共安全的,下了死命令如果三天之內查不到凶手,他們整個刑警隊都要受到最嚴厲的處罰。

然而讓徐嬌沒想到的是,楊戈竟沒有因此生氣甩手離開。

而是平靜的思考片刻後認真點頭道:“可以!我可以幫助你們破案,不過我要先去見淼淼。”

聽到這句話,不僅僅是徐嬌,就連陳天都有些不敢置信的大喜過望。

他連忙小跑到越野車後排拉開車門。

徐嬌則是遲疑片刻後望著楊戈比起五年前更加剛毅果決的臉輕聲道:“師傅,走吧!”

“嗯!”

楊戈點頭,再次和獄警揮手後轉身上車。

陳天趕緊小跑著坐進駕駛位,又朝著還在發愣的徐嬌招呼一聲。

車子啟動,朝著市區而去。

可車內卻是安靜的落針可聞,除了發動機的轟鳴聲就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坐在後排的徐嬌看著楊戈望向窗外的側臉,幾次猶豫都沒能張開口。

青山監獄是在蓉城郊區,望著外麵大片黃色油菜花田許久楊戈似乎心情也好了許多,終於收回了視線。

“嬌嬌!和我說說案情。”

他的語氣很是平靜,一點也聽不出來有任何波動,仿佛死的並不是自己前妻一家。

但徐嬌和陳天都沒有任何驚訝,因為這就是曾經那個楊戈進入破案時候的表現。

不管任何事情,隻要進入狀態楊戈的情緒就會進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徐嬌僅僅遲滯片刻,便從副駕駛拿過一份卷宗。

將卷宗遞到楊戈手中的同時,開口道:“八月二十日,也就是昨天早晨九點左右我們接到報警,報警人是和師娘同一個小區的住戶。”

“當時報警人稱路過師娘家門口……”

“不用稱呼師娘,直接說受害者名字。”楊戈打斷提醒道。

徐嬌點頭,她知道這也是楊戈的習慣,從來不會在案件中摻雜任何私人感情。

於是稍微整理情緒後,改口繼續道:“當時報警人稱路過被害人家門口的時候聞到裏麵有濃鬱的血腥味傳出,所以就湊到窗戶上去瞅了一眼,結果就看到師……張素素父親躺在客廳血泊中不知生死。”

“我們在接到報警之後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又相繼在廚房發現張素素母親,以及在主臥發現張素素和她的兒子。”

“當時我擔心淼淼,所以第一時間就去了兒童房……”

楊戈平靜的聽著徐嬌講述案情,尤其是在她講到發現淼淼的時候特別認真。

可等到徐嬌準備繼續往後講下去的時候,他又忽然打斷道:“不是六名受害者,怎麼隻在家中發現了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