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心中苦澀，隨即恢複正常。
一邊引著楊戈往辦公室中走，一邊說道：“除了法醫給出的屍檢報告之外就沒有其他發現，凶手就好像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的一般。”
說著話，兩人已經走進刑警大隊辦公室。
還是五年前的布局，進門就是寬大的公共辦公區。
隻是不同的是，此時偌大的辦公室內幾十名或男或女的人全都挺直脊背站在自己位置上，就像是朝聖般望著走進來的楊戈。
從他們的眼中能夠看到崇拜、尊敬、期盼……各種各樣的情緒。
甚至楊戈還看到不少曾經的老人眼角已經濕潤，喉嚨也在不停滾動。
見此楊戈也頗為感觸，闊別五年他們還是他們，但自己早已經都不是當年的楊隊。
物非人還在，可卻是回不到從前。
“大家好！”
楊戈朝著所有人點頭打招呼，聲音略顯哽咽卻是難掩疏離和陌生感。
“楊隊，我們終於等到你回來了。”
不知是誰最先出聲，頓時辦公室中響起連綿起伏的聲音。
這些聲音中都夾雜著濃濃的情感，即便是楊戈心中也難免觸動。
良久，辦公室終於平靜下來。
楊戈坐在椅子上，身後站著好幾十個滿臉激動又將腰背挺得筆直的警員。
身為大隊長的周揚此時站在白板麵前，白板上是一張張照片和一條條將照片連接起來的線條。
他指著最後一張照片說道：“最後一名死者蔣子文，目前是一家建築公司老板，社會關係方麵比較複雜，我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
聽完敘述，楊戈目光在蔣子文照片上停留片刻，淡然點頭道：“你們現在對案件是否有初步猜想？”
“有！”周揚點頭，神情鄭重道：“目前蔣子文作為第一名受害者，凶手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他，至於其他受害人或許隻不過是凶手殺人之後的應激反應……”
“停~”
周揚剛說到一半楊戈便抬手打斷，微微皺眉道：“我不知道你是基於什麼做出這樣的判斷，但隻能說你的判斷完全錯誤。”
周揚被批評麵色有些微微變化，但嘴唇動了動卻是沒有反駁。
在楊戈麵前，他似乎永遠生不起反駁的念頭。
見他表情變化，楊戈起身走到白板麵前，再次看了一眼蔣子文的照片溫聲開口道：“首先如果凶手的目標隻是蔣子文的話，那他殺完人就應該趁著夜色離開，而不是等到早晨再次動手？”
“其次凶手如果隻是和蔣子文有仇，那就說明應該不會是專業殺手，這種人你認為能夠躲得過無處不在的天網係統嗎？”
簡簡單單兩句話下來，周揚直接將頭低了下去，臉上浮現出羞愧神色。
正如楊戈說的那般，他的推斷有太多的漏洞了。
“行了！先去現場看看吧！”楊戈擺了擺手道。
目前警方掌握的證據太少了，如果僅僅隻是在辦公室中分析根本就查不出來任何東西。
他想盡快找出凶手幫女兒報仇，就必須去現場自己查找線索。
周揚聞言朝著徐嬌以及陳天遞了一個眼神，三人快步跟著走出辦公室。
陳天開車，徐嬌坐在副駕駛，周揚則是和楊戈坐在後排。
越野車快速離開警局，直奔案發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