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陰魂附體,此刻的陸春夏形容枯槁,羸弱不堪,不要說用繩子捆著,就算是讓她站都站不起來。
葉鳴森取出一顆黑色的小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裏。
這可不是普通的藥丸,而是剛剛玄陰聚煞瓶吸收了陰魂之後煉製的陰元丹,這也是剛剛之所以大費周折的原因。
這隻陰魂修煉了至少千年以上,本身實力就極為強悍,再加上吸收了陸春夏身上的陽氣,如果直接煉化成陰元丹藥力太強,陸春夏的肉身根本無法承受。
正因為這樣,他才先是用丹火化掉了陰魂的一部分修為。
隨後又在那尊佛像上雕刻了一個座法陣,用法陣激發出的佛光再次削減了陰魂的實力。
兩次受傷之後陰魂的實力大減,煉製出的陰元丹剛好能夠讓陸春夏恢複元氣,同時再進一小步,又不會超過她身體的負荷。
不過這一切隻有他自己知道,在其他人看來都簡單無比,隻是給陸春夏吃了一顆丹藥。
葉鳴森說道:“好了,稍等片刻,就能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兒。
“小兄弟,真是謝謝你,太謝謝你了。”
如果不是剛剛見識了葉鳴森的神仙手段,陸大治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一顆小藥丸就能救治自己的女兒。
但此刻他已經將眼前的年輕人奉若天人,對他的話沒有任何懷疑。
這時孫朝國說道:“鳴森,那隻陰魂又是從何而來?怎麼到春夏身上來的?”
陸大治趕忙跟著說道:“是啊,我們還要搞清根源,以後必須要小心才行。”
這三年他們父女受盡了苦難,實在是怕的要死,心裏已經留下了陰影。
葉鳴森伸手抓起那隻玉佛說道:“根源就在這隻玉佛身上。”
“這怎麼可能?佛像不是吉祥之物嗎?怎麼會跟那東西有關係?”
陸大治說道,“實不相瞞,這些年為了給春夏治病,我已經散盡家財,甚至將祖上傳下來的古玩也都變賣了個幹淨。
唯獨留下了這尊玉佛,目的希望佛祖保佑,有朝一日能讓春夏痊愈。”
葉鳴森搖了搖頭說道:“佛像這東西,如果沒有開光,沒有道法加持,那跟一塊玉沒有任何區別,更不會對陰魂有任何克製作用。
最關鍵的是你這個佛像有問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陸慶安老爺子一定是在這尊佛像進入你家之後去世的。”
陸大治回想了一下,隨後叫道:“還真是這樣,三年以前我父親從古玩城買回來這尊佛像,第二天便去世了。
他老人家那時候雖然年過八旬,但是身體很強健,難道說跟這佛像有關係?”
葉鳴森說道:“當然有關係,這座佛像原本就是出土之物,不知被哪個盜墓賊從地下偷到出來的,而在這之前那陰魂就已經在這佛像內滋養了千年之久。
老爺子年事已高,陽氣很弱,根本無法抵抗陰魂的吸食,所以一夜之間便丟掉了性命。
而陸春夏正值壯年,陽氣充裕,才勉強堅持了三年。”
“這.......”
陸大治滿臉的震驚,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原來是這麼死的。
孫朝國不解的說道:“葉老大,有一點我不明白,按理說玉石蘊含的是天地正氣,是不可能滋養邪物的,這隻陰魂怎麼可能蘊藏在佛像當中?”
葉鳴森說道:“你說的沒錯,一般玉石孕養的都是天地正氣,但這個玉佛不同,它是用血玉雕刻而成。
血玉這東西原本就滋養邪物,又被不知情的人當成殉葬品埋在地下,所以才滋養了這個強大的陰魂。”
“血玉?難道真有這東西?”
作為玉石世家,孫朝國雖然聽過血玉的名聲,但卻從沒見過實物。
他將玉佛拿在手裏,仔細打量了一番說道:“這不是上好的羊脂玉嗎?怎麼是血玉?”
“血玉跟羊脂玉外觀極像,不同的是裏麵蘊含著血氣,所以才能生邪,但這些從外麵是看不出來的。”
葉鳴森說著接過玉佛,右手輕輕攆動,打了一個法訣,然後拍在玉佛上麵。
隻見那尊玉佛瞬間有了變化,先是綻放出耀眼的紅芒,隨後紅芒消失,體積縮小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作為秦氏珠寶的總裁,孫朝國跟玉石打交道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驚詫的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陸大治說道:“葉小兄弟,我是不是該把這個玉佛扔掉,或者給它毀了?”
葉鳴森說道:“用不著,我剛剛已經將這塊血玉裏麵的血氣全部消除,以後它就是塊極品羊脂玉,甚至質地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