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本來不打算繼續走的, 但是看天色漸漸暗黑下來,沈子夏還沒有回來,就去找找。
沒想到,她還沒走近,就看到她跟教官有說有笑的。
不單止是王惠,宿舍的另一個同學薑鬆美也看見了。
“喲,那不是沈子夏嗎?”薑鬆美突然問道。
王惠還沒點頭, 隻聽薑鬆美又說:“她隔壁那個穿著迷彩服的教官,好像就是訓練咱們班的教官吧?”
王惠輕輕的點頭, 沒有應聲。
薑鬆美和王惠在學校是同一個宿舍的,兩人關係並不算太好, 薑鬆美有點高傲, 因為考進來的成績很好, 加上又是京市人, 家裏頭聽說還有厲害的人物, 難免高傲看不起人。
王惠隻是普通的學生,向來不敢和薑鬆美說話。
“他們兩個怎麼認識了?”薑鬆美問道, 聲音帶著濃烈的疑惑和不屑。
王惠先看見兩人說話的, 見薑鬆美這麼說, 解釋道:“可能他們是認識的吧?”
“認識?沈子夏一個粵省來的學生認識教官,難道不是剛才認識的?我聽說, 好多學生為了不想被訓練, 可都會去認識教官, 這好處, 不用說你也知道吧?你說沈子夏是哪種呢?”
連著幾個疑問,把本來膽子就小的王惠噎的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薑鬆美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沈子夏有意前去認識教官,這其中含義是為了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她也不清楚怎麼回事,還想著等會問問沈子夏呢。
不過她還是替著沈子夏說話,“那教官在班上的時候看著挺健談,估計是剛好遇上夏夏,就說了兩句,這並不奇怪。”
對王惠來說,她並沒有把事情想的那麼複雜,來逛是她和沈子夏一起商量的事情,遇上人估計也是偶然。
可薑鬆美想的卻不一樣,偶然相遇可能是真的,至於兩人說的那麼開心,裏頭有什麼,隻有兩人知道了。
當一個人的心思已經想歪的時候,不管看什麼東西,恐怕都是帶著有色眼鏡的。
就拿現在不遠處兩人有說有笑,在薑鬆美看來,這個看著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就是想用點手段,好讓教官到時候訓練的時候,能寬鬆些,而這種事情也不是沒人做過。
骨子裏的自傲,自以為高貴,讓薑鬆美看什麼都是覺得有問題的。
沈子夏和韓霖錚說話的時候,沒想到讓人瞧見,等到兩人離開往回走,她遇上往回和薑鬆美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和韓霖錚說話的事情讓人看見了。
“你和教官什麼關係?認識教官?”剛到跟前,沈子夏還沒來得及跟王惠說話,薑鬆美帶著質疑問責的語氣問道。
她不是傻子,聽得出薑鬆美話裏的意思。
沈子夏笑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見了咱們的教官,打個招呼,說話還有錯嗎?難道一定要有關係才能說話?”
沈子夏直接的懟了過來,語氣不緊不慢,神情自若,顯示不出她半點的緊張和不安。
薑鬆美完全沒有想到沈子夏會直接懟她,一下子愣在那裏,好半晌才冷笑道:“誰知道有些人可能為了逃避訓練,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見不得人的事情?什麼事情?”沈子夏疑惑道,眼神看著薑鬆美更加冷了。
他們其實是在兩個班級,小班三十來個人,大班則是兩個班合成,因為上晚自習的時候,是兩個班一起上的,所以她也認識薑鬆美,加上兩人宿舍就在兩隔壁,大家為了將同學關係搞好,是有互相認識的。
比起薑鬆美,趙春玲簡直好太多,趙春玲是表麵看著高冷,對一切事情表達不屑,一副我很拽的樣子。
可趙春玲這個樣子,卻更多像是在保護自己而選擇的中二辦法。
薑鬆美卻不一樣,這人骨子裏透著高高在上,從同學的話裏沈子夏也了解到,對方所謂的身份尊貴,加上成績好,又有本地人的優勢,一副看誰都看不起的樣子。
兩人打過幾次照麵,因為薑鬆美並不好相處,她也不會為了一個陌生人而去討好。
也不知道她哪裏招了薑鬆美的恨了,每次薑鬆美見她,總是冷嘲熱諷的,一副我是牛逼厲害的,而你十四歲的小神童顯然是有水分的,要麼年紀作假,要麼成績作假,連帶著把整個粵省都攻擊了遍。
這人那麼討人厭,沈子夏也不是軟包子,被人嫌棄被人懷疑,當然是正麵肛。
她笑著看著薑鬆美,道,“薑同學說見不得人的事情,是什麼事情啊?我還小,什麼都不懂,你是不是做過,所以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