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沈子夏能安安靜靜給她罵一頓,或許薑鬆美就此百罷休,但是顯然,這個年紀小小的女生,比她還要有脾氣,居然敢頂撞她。
看著天色不早了,沈子夏懶得和她廢話,“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她倒是走著,可薑鬆美就像發了狂一樣,再次拽住沈子夏的手,這次沈子夏有防備,薑鬆美的手剛碰到她她的手腕,就被她給甩開了。
不等薑鬆美發難,沈子夏率先發難喝道:“薑鬆美同學,我可不是你家的小貓小狗,沒空聽你呼喝斥責,我告訴你,這裏是皇城根下,不是你發難的地方。”
“你……”薑鬆美被罵的臉色都黑了下去,“沈子夏,你這是什麼態度跟我說話?”
“什麼態度?就這態度,你別以為你家裏在京市有點能耐,就不把我們當人看了,我告訴你,越是在這些地方,你也最好小心點。”
“你威脅我?”
“不敢不敢。”沈子夏說著,嘴角還帶了笑,“我隻是希望你記住,這幾年局勢的變動是怎麼樣的,你別以為自己有點能耐,就真不把我們鄉下出來的人當奴隸使喚,你以為還是舊社會是吧?你知道現在這社會是先祖先輩怎麼打下來的嗎?”
“你……”
“就像那句話說的,光腳不怕穿鞋的,我言盡於此,再見!”
薑鬆美被沈子夏一番話說的,完全愣在那,一張臉黑了白,白了黑,氣呼呼,卻完全不敢上前。
和她一同前來的兩個同學,也都不敢靠近,生怕會被薑鬆美一個生氣給報複了。
可能因為薑鬆美從沒有把小小的沈子夏放在眼裏,所以在找到一個理由之後,就趁機發難。
她也不會做太過分的事情,畢竟這裏不是家裏,她還不敢隨便放肆,但是嘴裏過幾個癮,倒是完全可以的。
她以為沈子夏和其他人是一樣的,知道她的厲害,都不敢隨便得罪她,就算她出言說沈子夏幾句,她也絕對不幹反駁,哪裏想的到,這個沈子夏跟她想象的不同。
她的確不敢做什麼,隻能在嘴上不饒人,現在被沈子夏警告了幾句,薑鬆美手還是抖的。
眼底裏閃過一陣憤怒,薑鬆美暗暗的將離去的沈子夏咒了一百八十遍。
相比沈子夏的懟完就走,身旁的王惠反而有些擔憂,一路上欲言又止。
沈子夏被她盯的都快發毛,忍不住停下腳步,問道:“你怎麼了?”
往回蠕動著嘴巴,半晌才說道:“夏夏,你剛才不應該這麼說薑鬆美的。”
“為什麼?你覺得我做錯了?還是你覺得薑鬆美對我說的那些話,你覺得是對的?”
王惠連忙搖頭,“不是的,不是的,你倒是沒有錯。”
“那你為什麼說我不該這麼說她?”
王惠知道沈子夏是對的,但是卻還是擔憂道:“你不知道,薑鬆美不好惹。”
“她的家裏嗎?”
王惠點點頭。
京市裏頭,大人物多了去了,但是像他們這種小人物也很多。
王惠家就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所以她從不敢去惹那些家裏有點背景的。
其實也沒有人知道薑鬆美家是做什麼的,反正聽說並不簡單,大家也是聽說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種人能不惹就不惹,這是王惠的做人宗旨。
“就算她家裏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她,既然她家裏那麼能耐,那就更要尊重人。”沈子夏聲音不小,表情並沒有半點擔憂害怕。
王惠這種不惹事的保護,沈子夏不能說她是錯的,每個人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可她並不認同。
有哪位如果人人都是這麼做的話,就會早就很多欺善怕惡的人,軟弱的人,就會被人一再的欺負再欺負,沒有什麼人權可言。
見王惠滿臉的擔憂,沈子夏笑著勸道:“你不用擔心,薑鬆美就嘴上功夫使得,她不敢拿咱們怎麼樣的?你要知道,你軟弱了,別人就會想欺負你,就算她家沒有半點背景,他們也不會怕你的,因為你軟弱了,別人都會想欺負你的。”
沈子夏和薑鬆美發生矛盾的事情很多人都看見了,雖然隻是嘴皮子說了幾句,但是畢竟是一個學校的,這一傳十十傳百,一下子就知道了,更別說住同一個宿舍十一個人裏頭,知道的消息更快。
而第一個知道的人,沒想到是趙春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