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回到內室,換好衣服,出府翻身上馬,直奔州牧府。
州牧府守衛校尉見是糜竺,急忙上前相迎,“糜大人。”
糜竺還禮道:“吾此來,看看州牧大人。”
校尉言道:“糜大人,請。”
此時陶謙身體虛弱,正臥病在床,見糜竺進來,微弱之聲問道:“子仲來了。”
糜竺拱手施禮道:“糜竺見過州牧大人。”
“子仲無需多禮,不知此乃何事?”
“州牧大人,大事不好。”
陶謙驚愕問道:“什麼大事?”
“剛剛皇叔命人前來,青州牧田楷,北海太守孔融,已歸降晉王,欲擒拿皇叔,
皇叔得到消息,不敢停留,於是連夜率兵回徐州,此時正在路上。”
“什麼,青州牧田楷,北海太守孔融 已歸降晉王,並要對徐州下手,這…這如何是好?”
糜竺回道:“正是如此,故而皇叔劉備,率軍回徐州,為大人守護徐州。”
陶謙滿臉感激道:“劉皇叔真乃仁義之人,時刻為徐州考慮,令老夫欽佩,子仲,快,
令人速速告知劉皇叔,暫時不必回小沛,前來徐州,鎮守下邳。”
糜竺點頭言道:“是,大人,下官即刻便去。”
糜竺看了看陶謙,關心道:“州牧大人病情如何?”
陶謙歎息一聲:“老夫已老矣,如今已是重病纏身,恐活不久矣!”
糜竺故作驚訝:“州牧大人何故悲觀,大人鴻福,一定會好起來。”
“子仲無需安慰,老夫病情老夫知曉。”
“下官知州牧大人病情,到處尋找名醫,為大人醫治,不過名醫無法帶來,
卻求得一良方,大人隻需按時服用,一月後便會好轉,不知州牧大人願意一試否?”
“子仲有心了,老夫已是將死之人,為何不敢,子仲可命人前去抓藥便是。”
“州牧大人,下官已為大人配好,隻需煎熬便是。”
陶謙感激涕零:“子仲費心了。”
糜竺命人拿出配好的藥材,交於州牧府下人。
陶謙看看糜竺,問道:“子仲,若老夫死後,何人可繼任徐州牧?”
“州牧大人,二位公子年輕有為,可選一人繼承。”
“二子不思進取,隻圖享樂,難以繼承州牧之職。”
糜竺疑惑問道:“兩位公子不選,不知州牧大人如何安排?”
陶謙看了一眼糜竺:“吾欲將徐州獻給晉王,子仲以為如何?”
糜竺聞及此言,大驚失色,問道:“州牧大人為何,將徐州獻給晉王,下官不解其意。”
“晉王張文乃先帝駙馬,今已有數州之地,治下百姓安居樂業,豐衣足食,極受百姓愛戴,
若是將徐州交於晉王,徐州百姓也會如冀州百姓一樣,衣食無憂,安居樂業。”
糜竺勸道:“州牧大人不可,先帝在世之時,朝中百官進言,
晉王張文有不臣之心,早晚必取漢室江山,今日觀其所為,已被百官言中,
州牧大人乃漢室忠臣,豈可將徐州獻給張文,斷送漢室江山。先帝九泉之下得知,豈能安心。”
陶謙笑道:“子仲為何如此敵視晉王?難道子仲與晉王有仇有恨?”
糜竺驚愕,故作鎮定:“下官與晉王無仇亦無恨,漢室江山乃劉氏江山,
下官身為大漢之臣,理應效力大漢,今張文意圖不明,下官有所擔憂,恐張文圖謀大漢天下。”
“子仲此言差矣,張文雖為晉王,也是大漢之臣。”
糜竺搖頭道:“自高祖滅秦,與霸王項羽爭霸天下之後,創立大漢江山,
曾有一言,外姓之人不可封王,張文乃外姓之人,受封王位,便是大逆不道。”
陶謙笑道:“張文受封晉王,乃是當今天子下詔,雖為不妥,
也是名正言順,天下之人,也並未反對張文受封晉王。”
“州牧大人,當今天子已被國賊董卓挾持,朝廷所出詔令,皆是董卓之意,
並未天子旨意,故而張文受封晉王,如同與董卓為一丘之貉,實乃國賊爾。”
“這……。”此言令陶謙啞口無言。
陶謙思考片刻,笑道:“子仲 ,老夫累了,此事改日再議。”
糜竺拱手道:“州牧大人,徐州之事需思之慎之,萬萬不可操之過急,下官告退。”
“嗯,老夫考慮一番。”陶謙雙眼看著糜竺離開,心中暗想:“為何糜子仲,
如此仇視晉王張文,難道二人之間有仇恨,還是……。”
糜竺回到府中,急忙修書一封,命心腹之人,即刻出徐州,麵見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