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節 夢醒了(1 / 2)

“她真的走了嗎?”季蔫苒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就那樣走了、她會甘心嗎?”

“我也不希望這是真的、可是當一切都發生的時候、卻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華陽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前一秒我都在想、你會不會幫她。可是現在我知道答案了。”

“哦!什麼答案?”

“你會幫月?對嗎?”華陽疑問的語氣有些加重、他雖然感覺到了季蔫苒的不平常,可是他卻不敢胡亂的猜測她的想法。

“我會幫她,可是至餘我幫不幫得了。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隻能說盡力吧!你也不用太過於自責、她都沒有怪你的意思、”

她不是神、對於曾經想著要自己性命的人。她不能說自己一點記恨的心也沒有,還會將對方當成自己的朋友一般。可是對於她最後的一個心願。她沒有理由拒絕。更何況,她說的有道理。同樣是子女。就算自己犯了再大的錯。也不願意牽扯到父母的身上。

“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寧月這輩子沒有機會與你做朋友,真是她的可惜。”

“先喝杯水吧!”她將剛剛倒出來的開水端到了華陽的麵前。對方現在的神情已經很是淡然,不知道要花多長的時間才能恢複到這個樣子。

“他們家的情況現在怎麼樣?”季蔫苒奇怪的是、對於像寧月這樣要強的人,居然去開口請求一個她內心那樣痛恨的人,是需要多少的勇氣。更何況、她已經選擇了離開。

“公司現在欠一屁股的債、沒有人願意幫、也沒有人敢幫。”華陽簡單的交代了幾句,這樣的情況恐怕隻是說得好聽一點,他不可能告訴對方、寧月的父母現在可以說是窮困潦倒。也許下一秒就要流浪街頭了。那樣的打擊對於一個從來都沒有吃過苦的人來說,不知道意味著什麼、沒有任何一家企業敢錄用他們。

病床上的青年如同嬰兒一般沉睡在搖籃曲中,他的眉頭還有些微微的鄒起,像是剛剛經曆過巨大疼痛一般。英俊的臉上還隱隱約約看到一點點印痕,像是被指甲抓過的痕跡。那是季蔫苒的傑作、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希、我們開學都一個月了、你要是再睡下去、估計會落下好多功課的。所以、你還是快點醒過來吧!不要再睡下去了。”季蔫苒一邊用棉簽沾著水塗抹著嚴希那微微有些發幹的嘴唇, 一邊放著那些從嚴希房間裏找出來的帶子,希望他聽到過後,有點反映。

“你看你的手、真的好白?是不是好久都沒有曬太陽的原因。希、你知道嗎?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不說話的時候真的很文靜。而且很可愛。一說話的時候,那種囂張的氣息就不自覺的跑出來了、不過、即使是那樣。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現在跟我說說話。哪怕你那麼霸道、哪怕你那麼無禮、我都可以接受。希、你跟我說說話好嗎?”

季蔫苒的眼淚不自覺又要跑出來。她看著漸漸消瘦的嚴希、更多的是一種心痛。也許最遙遠的思念就是看著對方在你身邊,可是他卻聽不到你的心聲。感受不到你的在乎。

季蔫苒趴在嚴希的病床前、她已經喜歡上了與他單獨相處的時間,將自己內心所有的話都告訴他。然後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甚至有時候都可以睡上一覺。醒來之後,抬起頭來,第一眼見到的還是他。

季蔫苒感覺到眼睛很是疲勞,這些日子以來,她又要忙著學習,又要忙著照顧嚴希、晚上都沒有怎麼休息。有時候白天都感覺到疲倦。她趴在床前,不知不覺得。有些昏昏入睡。

“醒醒、蔫苒、蔫苒、你醒醒。”迷迷迷糊糊季蔫苒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她猛的睜開眼睛、看見嚴希正站在自己眼前,還穿著醫院裏麵的住院服。

“嚴希、你真的醒了嗎?我不是做夢吧。你好了嗎?沒事了嗎?”季蔫苒一下子跑過去抱著嚴希,上下打量著他、還用手捏了捏他的臉。

“哎喲。你這女人要幹什麼?想要掐死我呀?”嚴希用力的摸著自己那有些發紫的臉。

“居然還會生氣、那肯定就是真的。”季蔫苒連忙停止了自己的侵略作法,一下子眼淚又出來了。

“你怎麼了?我這不是醒了嗎?你還哭?”嚴希一頭霧水的表情讓季蔫苒更加的哭笑不得。這個時候,沒有人知道,她的心裏有多高興。她欠他的,終於有機會可以補償了。

“你還說、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你知道叔叔阿姨有多擔心你嗎?現在才醒過來,你想急死我們嗎?”季蔫苒一下子高興得哭了起來、她的眼淚真的是如斷了線的珠子,不過她的手卻始終抱著眼前的那個人。不願意放手,她怕一下手,人就立馬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