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3)

二事情決定後。

二嬸那晚就串門到了國芬那兒。

國芬見是二嬸兒。

“二嬸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坐坐呢?”國芬問道。

二嬸笑了笑進屋坐下後說道:“想你鬼姑娘了就過來看看”。

“我好著呢”,國芬說道。

“你姑娘這些年孩子也沒一個,你看你這屋裏冷清清的”,三嬸說道。

“這都是我的命,連孩子都沒生一個,就死了男人,”國芬說道。

“我們女人啊,是沒有一個能和命運爭的,女人的命就是男人,常言說得好,女人啊,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二嬸說道。

“我一個過婚嫂,這些年和男人在一起連孩子都沒生,你看還有人要嗎,”國芬說道。

“更何況我家男人才死不到兩年,也不能就嫁出去了,”國芬接著說。

“這不用怕,他家已經答應給你掛滿堂紅,這在咱們雞公山可是頭回”,二嬸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已經有男方家向你說了,”國芬問道。

“當然,就是族長的二哥”二嬸說道,

“是國兵”國芬道,

“是的,就是國兵,人是老實了點,但在這山裏,隻要人勤快,你人過去後指揮著點,還怕缺衣少食不成,說不定你一爭氣,還能給他掙出一個娃來,那你的日子不就有得過了,”二嬸又說道,

國芬正猶豫著。

“我說姑娘啊,不用考慮了,女人嘛,一個人躺在床上孤零零的,那是何種茲味,被男人摟著睡,那又是何種茲味,咱們女人,天生就需要裝在男人胸裏,男人沒有女人那也會感到虛空,女人沒有男人,心裏也不踏實,你就不用考慮了,你答應了,明天就是一個過門的好日子,他家來把紅給掛了後你就可以過門了,明晚就可以摟著男人睡了,”二嬸說道。

“這件事,你就去辦吧,我聽二嬸你的”,國芬心一軟就答應了這門親事,

二嬸在雞公山是有名的媒婆,平時裏山裏都說她是:“嘴皮薄薄,能講會說,臉皮厚厚,吃得個夠,走東家串西家,嘴巴甜得勝親媽,吃完東家肉喝夠西家酒,有了好事隨時走。

這樣的一個媒婆,國芬想不答應都不行,也就答應了。

作為一個女人。

死了男人的女人,她能要什麼要求,更何況女人一個人過日子是艱難的,女人是需要男人的。

第二天,國清、國寶和國兵、還有幾個族裏的長老、二嬸一起,用背架子背了一捆紅布把國芬的房子圍了一圈,四個梁上,紮了大紅花,大門頭也紮了大紅花,這就叫掛滿堂,紅掛好後,二嬸才拿了一大朵紅花和準備好的新衣服進屋,給國芬先把衣服穿上,然後戴上紅花,國兵也穿著新衣服戴著紅花在外麵等著,等國芬一出來,族裏長老就喊一聲:“良辰、節日已到,升炮”。

在一片鞭炮聲中,國兵背起國芬回家了,火炮也一直放到家,家裏沒有多少人,就有幾個自家人,族裏長老,吃完飯,大夥都回去了,國清爹娘早就搬到國林以前的房子裏,以前住的房子讓給了國兵。

整個屋裏隻剩下國兵和國芬,一下特別清靜還有點不習慣。

國兵心裏有些高興,也有點膽劫,國兵已是三十幾歲的人了,曾經連想都不敢想的東西變成事實,而且即將發生,雖然以前給大嫂捂肚子時做過一些事,但在國兵的心裏,那隻是一種治病的方法,過後他就認為那是一場夢。

那不是一場夢,而是一件實實在在的事實,但國兵認為是夢,因為那種感覺在夢中有過,如今又過了這麼幾年,曾經不是夢也成了曾經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