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科的辦公室，董萬林給陸甜馨倒了一杯開水。
“謝謝。”
“你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
“那好吧，我們開始吧。”董萬林將錄音機打開。
“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甜馨說：“我因為半夜睡不著於是帶著我的寵物狗蘭斯洛出去散步，走著走著，來到了城市的邊緣……我在一家小攤販吃了一份羊肉泡饃……由於一時的不小心我的手機不能用了……後來就碰上了襲擊我的那群人，他們要拿刀砍我，還打傷了蘭斯洛……”
“你記得有幾個人嗎？”
“五個。”
“你能描繪出他們的樣子嗎？”
“夜色太暗，我沒看清。”
董萬林放緩了語調：
“試著回憶一下，用心想一想，能回憶多少算多少。”
甜馨閉上眼，宛如噩夢的一幕又出現在她眼前，
“他們穿著通一色的黑衣服，為首的那一個個子很高，開一輛黑色桑塔納。”甜馨說。
“很好，你試著再複述一次。”
“……吃完羊肉泡饃後我牽著蘭斯洛漫無目的地行走，一輛黑色桑塔納停了下來，說要載我一程，深更半夜的我自然不敢搭陌生人的車，誰知他竟舉起了刀子……幸虧有蘭斯洛在我逃脫了，我拚命奔跑，躲在一個廢棄的屋子了，是蘭斯洛，他引開了那群黑衣人，他為了救我犧牲了自己……”
董萬林很詫異，他認為這姑娘是因為過度驚嚇而神智不清了，
“我想問的是事件，是人，跟哈士奇有什麼關係？像哈士奇那麼笨的狗怎麼能有引開人的智商？是你的哈士奇因為貪玩自己跑出去了吧。”
“不，我可以肯定，是他救了我……我當時沒發覺，現在回想一次才終於發現了。”
“……”董萬林無語，有關昨晚襲擊案的具體細節，他覺得得過幾天等她的神智冷靜了再一一詢問。
“陸小姐，不知您是否還記得我昨天上午說過的話，有關趙吉祥撞上電線杆的事件，你有沒有想起什麼？”
“沒有啊。”
董萬林仔細地觀察著她的表情：
“真的沒有嗎？”
“真的沒有。”
“那我們來做個假設，假設趙吉祥是被殺的，假設凶手就隱藏在保健品公司裏，我是說假設，凶手就在保健品公司裏，你認為當時在場的人中間誰最有可能？”
“這不是一個假設。”甜馨說：“這是一個妄斷，而且沒有任何證據。我記得昨天上午你對說過的每一句話，你說我不像一個保健品推銷員，但是，現在看來董警官你也一點不像一個警官。”
……
甜馨走了，董萬林將周六保健品公司的錄像再度調出來，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他獨自對著錄音機記錄：
“陸甜馨本來就不是一個保健品推銷員，因為根據周六的錄像顯示，她沒有一點銷售意識，一直向趙吉祥推銷產品的其實是另一個叫金鳳的客戶。金鳳跟陸甜馨才認識一天，奇怪的是一般人不可能剛見一麵就關係好到為對方出頭。
除此之外，想雇傭五個殺手，這是一件耗費財力的事，周六中午在場的，有這個經濟實力雇得起殺手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那一天唯一和趙吉祥發生正麵衝突的金鳳，有錢的、跋扈的、憎恨男人的金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