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晶洐從廁所握著個洗幹淨的梨走了出來,哢嚓一口咬掉小半,一邊嚼一邊拆王雷雷的台:“你也就是看王啟住院這麼久什麼都不知道,欺負他。好湊合你和金研那叫一個卿卿我我,在這跟他哭你單身,你怕不是沒跪過搓衣板?”
“切!說得好像你跪過似得!”不再保持臉上那色眯眯的表情,雖然他那濃眉大眼的樣子,就算是裝出了好色的模樣,也沒辦法讓人在看到的第一眼,想到他此時眼神代表的意思。
“你和金研在一起了?戀人關係?”王啟抖開了手中的信紙,上麵的內容倒是不多,也就差不七百來字,跟一篇中學生作文似得。
聽見王雷雷說出了他和金研的關係,也不嫌事大的問道:“她沒找你要房子車子五十萬存款?”
“沒有啊!”王雷雷一臉的不解:“你們怎麼都對我家金研有偏見?她現在自己創業,幹的可有熱情了!還讓我不用擔心呢!”
“聽見沒,‘我家金研’,這小子現在是被迷住了,咱就別插手了,讓他自己美去吧。”啃著梨,林晶洐也算是愜意的靠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裏演出的有些無聊的八點檔電視劇,瞅了一眼右上角準點報時的小框,咂了咂嘴:“行了,不和你在這扯淡了,走了,回家去了;看見你沒事就好。”
王雷雷也不在那捯飭他的手機,想著怎麼和金研發信息調情了,而是轉身跟上林晶洐的腳步,回頭揮了揮手:“走了啊兄弟,早日康複,我還想在宋雨時身邊看見你呢!”
“小聲點!醫院走廊別喧鬧!”用手背甩了王雷雷的板寸一下,結果他還真壓低了聲音,不滿道:“我靠!你手上的梨汁全甩我頭上了!”
“放屁,我用右手拿的,左手哪來的梨汁?”
麵帶微笑的看著兩人互相嫌棄的幫自己帶上了門,王啟就像是一個真正收到了情書的男人,樂滋滋的看著徹底被關閉的病房門,板起了臉。
手中情書當然不是什麼女人給的,開什麼玩笑呢,和王啟有關係的女人……或者說對王啟有著不同方麵好感的女人,也就隻有那麼寥寥幾個。
她們都直接來看望自己了,哪還用寫什麼情書這麼花裏胡哨的?
是白秋明。
王啟是搞不懂白秋明給自己寫信的目的,因為信件中,還真和情書有那麼一點相似之處。
那就是通篇的讚揚褒意詞彙,就連什麼英雄這種空泛的詞語都被他寫出來了。倒能看出他的文字功底不差,說不定以前還是語文課代表,作文經常被拿來表揚的那種好學生。
但是,自己對白秋明的印象也就局限於電視上見到的那個青年企業家,他又是因為什麼給自己寫了這麼一篇酸不緊兒的長信呢?
似乎,從信裏能看出來的,也就隻有幾個簡單的意思。
他非常感謝自己救了那兩個孩子——這個正常,一般有正義感同情心的人都會對王啟的行為感到欣慰與歡快;見義勇為嘛,自己不去做,看見別人做了也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