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曄撩起車簾見隻有王興一人,立即跳上車鑽了進去,待坐下就說:“些許時日不見兄長,不知家中如何了,叔父在牢中可還好?”
王興抱拳道:“多謝四郎掛念,自從家父被下獄,家中已然亂了套,眾兄弟不知所措,惶惶不可終日,這幾日某去獄中探視了幾次,家父尚好!”
哥舒曄鬆了一口氣,問道:“可有某能幫得上忙的?”
王興聽了,不由心中一動,問道:“不知令尊可有家信送回?”
哥舒曄搖頭:“這半月以來未曾收到家父書信,兄長為何如此問?莫非找家父有事?”
“無事,不過若是令尊有信提及何時返回長安還請四郎告知一聲,如何?”
“此事某記下來,若家父要返回長安,某便提前告知於兄長!對了,某聽聞兄長已把崔家小姐給休了,可有此事?”哥舒曄頗為八卦的問道。
王興點了點頭:“確有此事!”
“為何?”哥舒曄問道。
王興不好說是人家逼著要他退婚,說道:“家中經曆此事,某已幡然悔悟,從前所作所為太過孟浪,如今我欲回頭,女人隻會影響我拔刀速度,上岸第一刀,先斬意中人!”
哥舒曄聽得一愣,隨即豎起大拇指:“無毒不丈夫,兄長果然夠狠!”
隨即他又說:“某看兄長心情不佳,不如今晚一起去吃酒?聽聞萬花樓又來幾個新雛兒,不如去見見?某還約了崔縱、陳玨、高戰一起去!”
崔縱是司門員外郎崔渙之子,陳玨是龍武大將軍陳玄禮的孫子,高戰是鴻臚卿、代禦史中丞、安西四鎮節度使高仙芝幼子,這幾個家夥之前都是王興的跟班小弟。
此時王興哪裏還有心情去喝花酒,老爹被關在天牢裏,下場未知,被人知道他還去青樓喝花酒還不被罵得狗血淋頭?
他擺手說:“四郎莫要開玩笑了,待家中之事安穩下來,若某還在長安,那時再請諸位兄弟吃酒!”
哥舒曄見他不去,也不好勉強,就說道:“既如此,兄長還是早些回府,近些時日輕易不要出門,以免被人捉住把柄,若有何事需要小弟辦的,請兄長派人言語一聲即可!”
王興想起一事,問道:“聽聞你與那虢國夫人之子裴徽交好?”
哥舒曄笑道:“這小子就是一個跟屁蟲,某不想與外戚往來,他偏要湊到某身邊,這小子還算上道,每次吃喝都搶著花錢!怎的,兄長有事找他?”
王興點了點頭,“你抽個空帶他出來見我!”
哥舒曄立馬答應:“此事易爾,小弟明日派人叫他出來,晚間我等在萬花樓彙合,如何?”
王興心裏罵娘,媽的,這小子三句話不離萬花樓,每天不去一次萬花樓這日子就過不下去,也不知道哥舒翰知道了會不會把他打出屎來。
雖然不想去青樓,可為了把事情辦成,到時候也隻能委屈一下自己了,王興於是答應:“善!”
兩人分開各自回家後,哥舒曄沒走多遠就遇到了騎馬的二哥哥舒晃。
“見過二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