鴇媽很快就把王興等人引到另外一間幹淨明亮的房間,樓下外麵那些嫖客姑娘們見事態平息,也都紛紛回到萬花樓內繼續快活享樂,一些打雜的小廝拿著掃帚簸箕迅速清理現場。
“各位小郎君,是否把姑娘們都叫回來?”鴇媽笑著問道。
眾人都看著王興,隻見王興擺手:“暫且不用,讓她們補補妝,換一身幹淨衣裳等著!”
“諾!”
鴇媽走後,王興招呼眾人,“眾位兄弟,請入座吧!”
幾人一起向王興抱拳作揖後各自落座。
王興看向裴徵,笑著問道:“這位還不曾見過,不知是哪家的兄弟?”
哥舒曄連忙介紹道:“兄長,給你介紹一下,此乃虢國夫人之子裴徵!裴徵兄弟,某都跟你說兄長武勇非常,方才之事你也全程看見了,某沒騙你你吧?”
王興的武藝和勇力今天不但把裴徵嚇到了,更是讓他大開了眼界,他連忙站起來拱手作揖說道:“見過王兄,裴徵在此有禮了!”
王興抬了抬手笑道:“裴兄弟不必如此客套,入座,入座!”
裴徵又拱了拱手才落座。
王興對眾人說道:“這陳玨天生就反骨,此前每次出去玩樂,他總是以我馬首是瞻,‘兄長兄長’的叫得親熱,如今見家父深陷大牢,他變一改以往恭順,變得如此麵目醜陋,諸位兄弟若今後繼續與他往來,需防著他背後捅刀子!”
高戰說道:“兄長所言極是,這陳玨真是不當人子,此前某還以為他為人還不錯,哪知卻也是個表麵和善,內裏惡毒之人,某恥於與此人為伍!”
葛舒曄、崔縱、裴徵也都紛紛點頭附和:“是極是極!”
萬花樓的小廝們很快就再次送來了酒菜,這個酒菜的檔次明顯不能跟玉真公主府相比,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王興招呼眾人:“今日這一頓宴席某做東,算是給諸位兄弟壓壓驚!來,眾兄弟一次暢飲一盞!”
“善”
“善”
眾人紛紛倒酒一起喝了一盞,王興又招呼眾人吃菜,還暗中向哥舒曄打著眼色。
哥舒曄明白王興的意思,吃了幾口菜之後對裴徵說:“裴兄弟,今日約裴兄弟出來玩樂,實則是為兄受王兄所托,王兄有一事想請裴兄幫忙!”
裴徵一聽,當即放下牙筷拱手對王興說道:“王兄有事隻管說,隻要裴徵幫得上忙的,絕不推辭!”
王興拿起酒壺倒滿,再拿起酒盞說道:“如此為兄就先多謝賢弟,先幹為敬!”
“不敢不敢!”裴徵也陪著喝一杯。
王興放下酒盞這才說道:“實不相瞞,為兄想請賢弟代為引薦令慈!”
王興這個“令慈”用在虢國夫人身上讓哥舒曄、高戰、崔縱等三兒感覺一陣怪異,這些小家夥誰不知道虢國夫人的風流?不但跟皇帝這個姨妹夫搞曖昧,還跟堂兄楊國忠搞曖昧,甚至養著幾個小白臉,把“慈母”這個詞用在她身上實在玷汙了這個詞的聖潔。
裴徵一愣,隨即有些警惕的看著王興,問道:“王兄要見家母,不知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