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功名······塵與土······”
“八千······裏路······雲和月······”
“壯誌······饑餐······胡虜肉·······”
“談笑······渴飲······匈奴血·······”
李隆基聽著這詩歌,隻感覺渾身血液沸騰,力量暴增,要掃蕩蠻夷、踏平天下!
這種感覺直到李龜年的歌聲停下也久久沒有恢複正常,他太眷戀這種感覺了,年輕時他就是靠著這種雄心壯誌和滿腔熱血把大唐盛世推向了巔峰。
“呼——”李隆基長出一口氣,感歎道:“好詩、好歌好曲啊,李龜年,你真是讓真是讓朕刮目相看,不但哥唱得好,曲子做得好,還能做出如此令人慷慨激昂的詩作!”
李龜年連忙行禮說道:“好叫聖人知曉,此詩作並非是小臣所作,而是另有其人!”
“哦?是何人作得如此佳作?”李隆基好奇的問道。
李龜年如實回答:“此乃王忠嗣將軍之子王興日前在玉真公主府上與諸文人雅士暢飲之時所作,小臣當時就在場,於是為這首詞譜了曲!”
“王興?”李隆基很詫異,“聽聞這個王興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啊,他還會作詩?”
楊玉環笑著說:“三郎,說王興是紈絝乃是市井之傳言,若非親眼所見,當不得真!”
李龜年附和著說:“貴妃娘娘所言甚是,以小臣之見,王小郎君絕非紈絝,他是有才之人,那日,他還當場作詩贈與小臣!”
“他還當場作詩贈與你?快快誦來!”楊玉環蔥蔥玉指一抬就說道。
“諾!”李龜年答應,當即把王興贈與他的詩朗誦了一遍。
這詩朗誦完之後,李龜年心裏默默說了一句,王小郎君,在下能幫你的就隻有這麼多了!
這事讓李隆基和楊玉環都頗感意外,沒想到王忠嗣的兒子當中出了一個詩人!
李隆基知道,王興做的那首詩不是寫他自己,而是寫的王忠嗣。
通過這首詩,李隆基的腦子裏不由出現了王忠嗣在邊關戍邊生活淒苦的畫麵,壯誌饑餐胡虜肉、談笑渴飲匈奴血,這是何等的豁達和豪情萬丈,邊關苦寒,生活困頓,餓了吃敵人的肉,渴了談笑間就喝敵人的血,保衛疆土的決心和意誌如此堅固不可動搖!
宮門外。
張小敬抱著橫刀蹲在街角,不時往嘴裏丟一顆炒豆子,這豆子炒熟之後丟進嘴裏嚼起來又香又脆,無聊時打發時間是極好的。
這時,宮門打開,十幾騎從宮內出來,領頭一人是長著滿頭白發的老者,白白胖胖的,一副富態相貌,他身後側又是一個老者,穿著太醫署的官服,背著藥箱,正是那劉禦醫。
張小敬沒有動作,依舊蹲在街角,隻是眼睛不時瞟向這些人。
等高力士、劉禦醫和一隊羽林軍甲士過去,張小敬慢慢站起身來,就靠兩條腿,不緊不慢的吊在他們身後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