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來到府門外,就見劉禦醫背著藥箱在門前走來走去,看那神色似乎很是糾結和鬱悶,他不由心下發笑,走過去抱拳笑著說:“劉禦醫,又見麵了!讓劉禦醫久等,實在過意不去!”
劉禦醫本來心裏很鬱悶的,見王興親自出來迎接,而不是打發一個小廝來引他進門,心裏多少舒坦了一些,就拱手:“無妨無妨,下官奉旨前來貴府給王將軍診治!”
“如此有勞劉禦醫了,請!”王興再次抱拳,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劉禦醫有些怕王興,兩個小孫子在半夜被人摘了銀手圈的事情讓他心有餘悸,不消說,肯定是王興幹的。
進了王家大宅之後,劉禦醫心裏很糾結,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敢問王小郎君,令尊在何處?”
王興伸手往前一指,“就那排房子從左往右數第三間便是!”
劉禦醫聽了下來,看著王興。
王興看著劉禦醫一副便秘的模樣,不由笑道:“劉禦醫,怎麼啦?莫非有話要講?”
劉禦醫躊躇一二,最終還是開口問道:“敢問要老夫如何醫治令尊?”
王興笑道:“你是禦醫,竟然問在下?在下若是知道如何醫治,還要你來作甚?”
劉禦醫苦著一張老臉,“明人不說暗話,王小郎君若是不做交代,若有人問起來,老夫可不好回答!今後若是穿幫了,可怨不得老夫!”
“劉禦醫挺上道的嘛!”王興笑了,他考慮了一下問道:“想必你已給家父診脈了,可查出他身體是否有隱疾?”
劉禦醫說道:“那倒未曾發現,王將軍隻是氣滯鬱結,不是什麼大毛病,吃幾副藥調理一二,休息一段時日就可康複!”
王興思索一番,對劉禦醫說道:“一個月之內,我阿耶的嘴歪眼斜的毛病可以恢複,明天三月之前,恢複言語,至於將來······若有變動,在下一定會派人提前知會劉禦醫一聲!”
劉禦醫鬆了一口氣,隻要雙方配合密切,他就無須擔心自己欺君之罪事發,當然王家也不可能把事泄露出去,就算將來王忠嗣想站起來恢複痊愈,隻需派人提前通知他,有他出入王家治療作證,這件事情就沒人知道真相,外人隻會誇他醫術高明。
“如此甚好!”
劉禦醫來王家給王忠嗣治病也隻是做一個樣子給外人看,他在榻前裝模作樣給王忠嗣診脈,然後開了一副治療中風的藥方,暗地裏還開了一張治療氣滯鬱結的藥方。
為了不引人懷疑,做戲也要做全套,王興派家丁拿著兩張藥方分別去不同的藥房抓藥,藥抓回來之後,把治療中風的藥藏起來,真正煎的藥就是治療氣滯鬱結的藥材。
這天夜裏,王家兄弟在床榻前一一給王忠嗣請安之後離開回房歇息,但王興卻被王忠嗣一個眼神留了下來。
“爾等都下去吧!”王興對房內的兩個婢女和一個家丁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