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送走葉星瞳之後便加入戰團。不過他的力量卻有如滴水入海,隻能同那些殺紅了眼的兵士纏鬥在一起,卻無法靠到李紹衍地身邊。
禦階之下文武百官本是被困在判軍之中無法動彈,這時見皇帝被反賊圍攻,孤身奮戰,是以護主之心紛紛而起,更何況若是皇帝當真死在韓家父女手裏,那他們這些北周遺臣亦得不到半點好處,所以不如奮起反抗,拚死一戰也死而不憾。
豪氣驀起,立刻有武官搶過判軍武器加入戰團,另外一些人則將一眾手無縛擊之力的文官護在當中,短時間之內亦未見太多損傷。
皇城之內戰火驟起,城外收到韓諒信號的大軍也開始躁動起來,刹時間死亡的氣息伴隨著街道之上疾馳而過地馬蹄聲迅速的在燕京城內漫延開來,嚇得城中百姓皆是緊閉門戶。不敢向外觀望。
原本萬裏無雲的天空或許是感受到了城中百姓們地驚懼,不知何時黑沉沉的烏雲竟以橫掃之勢襲卷而來,風雨欲來的凝重氣氛使得空氣中亦爆起點點一角即發的火光。
韓諒的大軍早在皇帝升殿之前便已控製住了燕京城內地交通要道,隻要宮內發出信號他們便血洗燕京。
嘶鳴的戰馬鐵蹄紛遝,閃著寒光的刀刃在冷風中嗚咽著,哀鳴著對鮮血地渴望。
這一刻,他們或許是等了很久!因為這些判軍眼中閃爍的幽光叫人不寒而憟。他們就尤如惡魔垂涎著人類的生命一般,渴望鮮血的祭祀。而殺戮便是他們追求強盛的唯一手段。
豔藍色地信號彈在天空暴裂開來,緊接著尖利地號角聲劃破長空,把人們對死亡的恐懼拉到了最高點。
惡魔們手裏地武器反射著慘淡的白光,映出他們早已猙獰的臉孔。他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野獸般的瞳孔因預見了即將到來的屠殺而興奮地收縮著。不過這種可怖的景象卻並未延續下去,因為就在他們準備瘋狂的傾巢而出時,卻驀然看到長街盡頭出現了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身披銀甲地鐵騎整齊的站立在長街盡頭。與判軍遙遙相對,帶著不可一世的霸氣,卻神聖得好像不屬於這個世界。他們的出現就像雷聲過後的豪雨一般,以破軍之勢瞬間洗去塵世間的一切汙穢,不留半點痕跡。
“你們是什麼人?”
判軍中有人嘶吼出聲。可回答他們的卻是難以承受的恐懼與死一般地寂靜。
死亡的氣息仍然未曾散去,隻是等待死亡的一方卻換了角色。
一道橫亙天際的閃電驀然劃過,緊接著雷聲驟起,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刹那間便充刺了天地之間。
皇宮裏判軍不明就理,還以為宮外傳來的喊殺聲是他們的同黨在血腥屠城,是以一時被興奮左右,不由自主的殺得更猛。
李紹衍解毒之後雖獲得了一甲子地功力,但孤軍奮戰終是有力氣之時。隨著判軍屍體越積越多,李紹衍明黃色地龍袍也漸漸被鮮血染紅,而他的俊臉上亦多了一抹凝重之色。
李桓距離李紹衍並不遙遠,無奈判軍數量太多。一時間難以殺出重圍,隻急著李桓心急如焚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鮮血染紅了兩儀殿前地白玉台階,中央的九龍玉壁閃爍著鮮紅色的幽光,而空氣中亦飄散著血的味道。
時間成了決定勝負的關鍵!
就在李紹衍奮力同叛軍廝殺時,隻見兩儀殿的宮門之外突然出現一隊大內侍衛,看人數至少也有幾千人,而為首之人竟是淑慈太後顧淑妤。
顧淑妤一見兩儀殿中的慘狀立刻紅了眼睛,腳下輕點已飛身從眾判軍頭頂飛過。向李紹衍的方向直奔而去。
“皇上。你怎麼樣?”
李紹衍見顧淑妤一臉焦急,朝她微微點了點頭。道:“謝母後關心,朕無大礙。”
顧淑妤一聽李紹衍文謅謅的回答,立刻急了,怒道:“謝什麼謝?先把這群廢物解決了再說!”說著,顧淑妤一揮手中寶劍便加入戰團。
顧淑妤的援軍一到形式立刻逆轉過來。
韓諒等著不可能到來的援兵自然毫無勝算,是以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已被殺得狼狽不堪,一不留神便被李紹衍的長劍刺中前胸當場死亡。
韓靈素一見父親死了,眼中瞬間崩射出露骨的恨意,隻是韓諒親信已是死傷大半,他們韓家眼見大勢已去,憑她一人之力想要報仇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是以強壓心底的怒火,緊咬牙根,趁李紹衍不備飛身逃出了重圍,幾個起落間已躍出了宮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