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哆嗦著嘴巴,還是有些害怕的閉上眼睛,等待他把她捏成碎沫。
他手上的力度越來越緊,臉色陰沉的沒有一絲人氣,眼中醞釀著狂風驟雨誓要淹沒他和她,嘴角露出殘忍的怪笑。
還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即使是她,也不行!
他毫無憐憫的掐著她的脖子緩緩將她舉離地麵,她懸掉在空中下意識蹬了蹬腿,慘白的小臉因為呼吸不暢而扭曲成一團,有氣出沒氣進,空氣中隻聽到她大口出氣的聲音,她終於也體會到被人卡住脖子是多麼難受。
他眼中噙著嗜血的光芒,一字一頓的問道:“現在還想反抗嗎?”
她已經快沒氣,臉色一片青白,但仍然堅決的擠出三個模糊的字眼。
我絕不。吞吞吐吐,模糊不清,即使不看她的嘴型,他也聽得懂。
他看著她冥頑不靈的臉龐,沒有一絲血色,了無生機,波瀾不驚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突然鬆手,她失去重心”咚”一聲摔落在地上,小石子摁著她的屁股生生著疼。
“咳咳......”她捂著脖子連連咳嗽好幾聲,還不待她多喘幾口氣,黑影壓下來,他附身壓在她身上,低頭一口便咬上她的脖子,刺破她嬌嫩的肌膚,鮮血流了出來。
“呼呼......”她微微側頭找個空隙大大的呼吸了好幾口氣才緩和下快跳出嗓子眼的心跳,玄之又玄的翻了翻白眼,暗自慶幸她又逃過一劫,默默承受著他這淩亂的嗜好,心裏安慰自己,隻要他不要逼她走上吃人的道路就阿彌陀佛。
貢獻一點鮮血給他還是可以勉強接受的。
耳邊一邊聽他下咽的“汩汩”聲音,一邊心有餘悸的呼吸著順暢的空氣,這滋味,真不好受哇。
她決定以後對別人逼供,威脅等統統用這招,要比以前更狠。
她以前是太仁慈了點。
腦袋裏一邊胡思亂想著她以後如何淩虐別人,一邊又想象她猙獰著表情吸食人肉體的場景。
渾身一陣惡寒,這完全是兩碼子事!
她可沒有他這魄力,吸人血還吸的這麼大聲,這麼明目張膽!
她眼角餘光隨意的戳了一眼眼皮下他捂著她脖子的右手,突然睜大雙眼,像發現什麼大秘密一樣的驚跳了起來。
“停......停一下......”她大喊大叫。
不顧他的反對硬是推開他的臉左右閃躲,掙紮著要站起來。
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邊的血漬,雙手抓住她亂舞的兩隻胳膊就把它摁在兩側,冷森森的看著她,沉聲道:“我讓你動了嗎?”
這不是動不動的問題,而是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他!
她扭了扭胳膊沒掙脫開,側頭看了看他已經被衣袖遮住的右手手腕,然後抬眼看著他如餓狼一般的金色眼眸,直接了當問出震撼她心靈的巨大疑問,神一般的怪叫道:“為什麼你也有個那樣的胎記?”
除了說胎記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它,因為它從她出生便一直跟隨著她,雖然奇怪了點,但並不顯眼也不難看。
剛剛要不是他的衣袖滑下去一點剛巧被她戳到,她還真的是一直都沒有發現。
一發現就再也淡定不下來了,世上哪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她敢百分之百確定,他倆是一模一樣,隻是他在右手腕,而她的在左手腕。
這......這該怎麼解釋?
經過一小會的發泄,他的怒火似乎平息了下來,抿著嘴唇,仰頭扭了扭脖子,又恢複一貫的冷若冰霜。
俯瞰著身下的她,懶懶的開口道:“想知道?就乖乖聽話。”
他對她說的最多的話好像就是乖乖聽話。
聽他話她還是人嗎?她肚裏誹謗,眼睛轉了轉,麵不改色的回道:“好,我聽話。”
見他麵無表情,頓了頓,又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道:“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直接低眉順眼不敢看他寒冰如鐵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