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草地上,一絲絲,一縷縷白色的物質以肉眼看不到的方式向她彙去。
她雙腿盤坐,背靠在樹幹,懶洋洋的閉上眼睛,體內彙聚的白色物質開始運轉在周身的穴位,很快便完成一個周期,形成一個光團飄忽在她的紫府中。
隨著她吸收的物質越多,光團越變越大,但是比起整個紫府,猶是一粒芝麻和大西瓜。
“砰”她胸口一痛,撞擊在後麵的樹幹上,頭腦一陣暈眩,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強烈的意誌讓她用力的掐了掐手心,以痛攻痛。
似是預料到了一般,她緩緩睜開眼睛,鮮血湧到嘴裏她控製不住,全吐了出來,沿著嘴角流到脖子,衣領,腿上,地上,一路被渲染的血紅,觸目驚心。
她擦了擦嘴邊的血漬,整個下巴被血布滿,怎麼都擦不幹淨。
她眯著眼睛抬眼瞧了瞧立在她上方的那個恐怖身影,背對著光看不清表情,但是從周圍一下降到零下一百多度的溫度來看,除了玄冥還有誰?
他又神一般的出現了,不知道他和純鈞碰麵會是什麼場麵。
她開口鎮定的喊道:“純鈞!”
沒人應她,她再仔細看了一眼那個黑影,大著膽子,背轉身去,希望在樹後能看到那個單薄的孩子靠在那呼呼大睡。
遺憾的是,他又一次叫她失望了,樹後除了樹還是其他的樹,什麼也沒有。
就知道他們有古怪!雖然又挨了一掌,但是她為自己發現的這個秘密而有些雀躍。
靠的,管你們是誰,以後純鈞再出現在她眼前,看她怎麼收拾他!
她先暫且忍一忍,這麼多次他都沒對她下殺手,應該不會要了她的小命,挨一頓而已,她身體強健,沒多久就恢複了。
她安慰好自己,坐在那一動不動,靜等挨揍。
玄冥附身蹲下來,冷如寒森的氣息撲麵而來,冰冷的眼神如一把利劍,差點貫穿了她,麵對他,她膽子變的出奇的小,害怕的閉上了雙眼不敢看他一眼。
他幽幽的伸出一隻手,輕柔的拭去她嘴邊的血漬,他的手似帶了魔力,就那麼輕輕的一拭,她臉上,衣服上的鮮血消失的一幹二淨。
她知道這人是個神經,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他幹脆給她一掌就好了,這樣慢悠悠的動作她真的有點快抗不住......
她感覺那隻帶著魔力的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她心裏一緊,呼吸有些急促,被人掐脖子實在不好受哇,她寧願挨他一掌。
她突然大著膽子伸出雙手便把他的手零落的一掌拍下,火燒屁股一樣的跳了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
方向正好是那條小溪。
靠的,她看到小溪就沒好感,昨天真不該一時僥幸而選擇這裏。
雖然心裏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猜測他們兩個有密不可分的精神病人關係,但是也不是絕對,為了這個事情而搭上自己的小命是不是有點不值......
神經病的喜怒哀樂她從來摸不透,說不定他就發狂真的把她給掐死了,到時候她後悔也來不及。
想到這,她更賣力的向前奔跑,看也不敢看後麵一眼,不顧一切。
......
條條都是小溪,怎麼這些高手都喜歡玩這招,她無力的一頭栽倒在溪邊,伸出舌頭大口大口的喘氣,累死她了。
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了快兩個時辰,她還是在原地兜圈。
看著眼前這條可惡的小溪水,盡管是她的災星,但她還是忍不住爬過去,伸頭,捧起一捧水摸了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