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執事,掌門已經在內等候你——”守門的弟子終於見到薛執事的人影由遠而近,紛紛鬆了口氣,人再不到,掌門又得發火了。
薛執事點了點頭,直接走進了空清的石屋。
“嗬嗬,空掌門,幾個月不見,你變年輕了呀——”見空清安然無恙的坐在椅子上,薛執事麵帶客套的笑容便恭手走了過去。
“哼!你看看你賣給我的是什麼好藥?”空清的右胳膊帶了一個假肢,所以薛執事並沒有發現他右手有異。
薛執事直接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拿起他甩在桌子上的丹藥,笑道:“這藥的確是好藥。”
竟然不是空清受傷?空清是元神後期,他也不好直接用神識查探人家,所以在一看到他安然無恙的情況下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看來是他的一個重要的人受傷了,不然也不會這麼急。
“你還真敢說!這藥的效果越來越差,我不管你們紫金軒怎麼做,總之,我空清要買的是滋生丹,不是這個什麼滋補丹!”空清惱羞成怒的拔高了聲音。
薛執事歎了口氣,將手上的瓷瓶放下:“這藥的效果可能是比滋生丹差那麼一點,但畢竟還是有用,多用幾顆就頂上來了,這價格嘛——好說——”
空清左手一拍,厲聲說道:“我出的滋生丹的價格,難不成偌大一個紫金軒竟然連滋生丹都拿不出來了?”
他利眼掃過去,薛執事修為比他低,在他如鷹一般的目光中不由地有些發虛。
“空掌門,是這樣的——紫金軒現在的確隻有一顆滋生丹,但是——”他猶猶豫豫不知道該不該說,這說了以後這生意恐怕就做不成了。
“薛富貴何時變得這麼小家子氣了?連說個話都吞吞吐吐?”空清橫了他一眼,嗤笑道。
他要的就是滋生丹,不管在哪裏,他都必須要拿到!
按照這什麼滋補丹越來越差的藥效,他恐怕吃上十幾顆也不一定可以長全。
“此話說來漫長,紫金軒的最後一顆滋生丹——被你劍宗的白薇給搶了去,你看你能不能——”薛執事見空清一臉堅決的態度就知道他不會看上那滋補丹了,索性告訴了他,看他能不能從白薇手上要回一些丹藥,畢竟他們是同門,應該好說話一些。
一句話驚起了滿室的沙塵風暴,空清還不待他把話說完,就像聽到了什麼爆炸新聞一般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隻手抓住薛富貴的胳膊雙眼圓瞪,咬牙切齒的問道:“你——說——什——麼?滋生丹在——白——薇——身上?”
薛執事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皺了皺眉,心生疑惑,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他右手的手臂僵硬筆直,像是硬被人安上去似的,隨即腦中一點靈光閃過,臉上出現恍然大悟的神色。
“你的手——”他還沒來得及說完,人就被空清身上猛然暴漲的氣勢給震得向後退去。
震驚的抬頭看他,臉色微沉:“空掌門這是做什麼?”
“說,那白薇現在在哪?”
他不禁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的舉措,他怎麼這麼草率?
看來這空清似乎和那白薇關係不太好!可惜等他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已經晚了。
空清臉色陰沉的步步逼近,心中是又怒又驚,再一次怒問道:“那白薇,現在在哪裏?”
見空清麵色不善的語句,薛執事越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看來他還不知道白薇的位置,唉!真是後悔不已!
穩住身形,他不為所動的看向空清:“奇怪了,這白薇理應是你劍宗的弟子,你這個做掌門的都不知道還來問我?”
才收了白薇進紫金軒,沒想到事情被他搞成這樣,不過,他們倆之間到底有何矛盾,關係竟然搞得這麼僵?
撐死他的腦袋,他也想不到空清能和仙尊的唯一弟子有矛盾,按照他的理解,仙尊不理紅塵,平時應該都是掌門照顧著仙尊的弟子。
尤其是天賦異稟的弟子,就像傅紅雪。
“你說不說?”空清的聲音帶了一絲威脅。
薛富貴臉色難看:“空掌門這是想和薛某動手?”
良久,空清從失控的狀態中冷靜下來,冷哼一聲,轉身用力坐上椅子,眼神陰沉的朝薛執事瞟去:“你將那白薇的事給我一字一句,一絲不漏的慢慢道出來。”
薛執事站裏在原地,眼神微眯,隻覺得可笑:“空掌門,薛某不是你的屬下,今日是來和你談丹藥的事情,既然談不攏,那就恕不奉陪,告辭!”說完轉身就想離去,誰知道眼前人影一晃,空清又從座位上起來堵住了他的出路。
“今天不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別想離開!”空清發狠了,不過是要他說出白薇是如何搶得滋生丹的,他有什麼不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