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拂麵,這湖水卻是異常平靜,兩輪明月讓人不禁有置身與天上的錯覺,湖心小島也頗大四周栽滿楊柳樹,柳條隨風而動月光下另有一番風味。
如此美景讓人留戀卻步,程賢想是早已司空見慣快步朝中心走去,道路的兩旁都有籬笆圍擋像是種的藥草,隻是天太黑看不清品種。但若是有大夫在這想是看到任何一株都足以讓之瘋狂。盞茶功夫一個點點燈光映入眼中,程賢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
窗戶樓梯逐一顯現出來時,更令人吃驚的是這房子竟建在一株千年古青藤上。不...不是,在青藤上建造的房子而是人為的改造了青藤的長勢,青藤便是房子。
“咳咳..咳.”
一串咳嗽聲從屋裏傳來,不過聲音很是蒼老,程賢明顯有些慌亂吧三步並作兩步直衝進去,房間內一切都以改變青藤走勢做出的家具。除了必要的桌椅床凳並無他物,倒也幹淨簡潔。而這張床躺著的正躺著一位身姿婀娜容顏秀美的女子不時發出一陣陣咳嗽聲,不過聲音卻讓人有點毛骨悚然。
:“洛伊,你怎麼樣了。”程賢慌忙走來扶她起身。
:“沒事,沒事,夫君不要太過擔心。”聲音倒也動聽,洛伊有些艱難地露出微笑。接過程賢手中的藥碗一飲而進。不過她那發白的臉色卻證明她隻是安慰程賢罷了。
幾顆眼淚從程賢的臉上滾落下來,不過他卻是背過身慌忙擦去眼淚,兩個人都不想彼此被對方擔心而麵帶笑道:“夫人我會盡快找到生機之脈,讓你恢複健康。”這句話不知道說了多少次。連他自己都沒有信心,可他還是說了,也許是給自己一個希望吧。
:“恩,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的。”洛伊滿懷信心看著他道。眼見程賢眼含熱淚忙道:“夫君,你可以扶我出去走走嗎?”
:“外麵風..我知道,可夫君我已經躺了快三千年,你就帶我走走好不好,咳咳...”洛伊打斷他的話,又忍不住咳了起來。
:“好好好,我帶你出去,你別激動。”程賢忙道,為她穿上鞋子扶著她慢慢走出房間,星光點點,皓月當空洛伊張開雙臂用力去擁抱著,青絲隨風飄動月光下她竟如此的美麗程賢看到有些癡了。
:“夫君,我美嗎?”洛伊笑問道。
:“娘子好似天仙落下凡塵。因為有你我才有幸福。”程賢目光誠懇,語出真誠。洛伊臉色羞紅斜靠進他的懷裏。不知過了多久,程賢這才哄她入睡,將他蓋好悄然離去來到隔壁。
同樣是順青藤之勢改造比洛伊房間要小,隻有一張桌子和一把凳子旁邊是一個書架,書桌上擺著一本相當厚的書,封麵上麵四個大字卻是用象形文字寫的。書頁的紙張早已發黃且有所破損想是古老至極。程賢從書架取出幾本走到書桌前直接將書翻道中間,同時又打開另外幾本,略有沉思.....
......
:“見到程院長沒,這孩子應經跪了一夜,若在我們學院門前有個三長兩短,我想莫說飯碗不保,還會有牢獄之災。”帶頭的沈夫子頗有抱怨之氣,看著趙副院長道。
:“你就別抱怨了,一會你們準能見到我們院長。都散了吧。”趙禮道。剛說完底下一片嘩然,趙禮眉毛立挑有些發怒,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你們問了多少次了,你們不困我還困了呢。剛想說話。
:“你們找我嗎?”程賢笑問著從大廳後麵走出。
:“院長,你知道嗎羽楓葉又回來了,在書院門口跪了一夜,就連丞相大人也站了一夜。因有朝會這才離開。”還未趙禮開口沈夫子搶先道。
:“我已經知道了,羽楓葉我也給他機會想來已經在爬落霧坡。若是沒別的事,就去授課吧。”言畢看著趙禮道:“你跟我來一下。”
等來到後廳,程賢從腰間摸出一串鑰匙遞了過來道:“這是書院庫房所有的鑰匙,我要出去一趟,院長之職便由你來擔任。”
趙禮接過鑰匙後施一個學子之禮這才道:“師娘的病是不是....”話沒有說下去。
:“想來若是在找不到生機之脈,十年之後我就帶她一起化於地下吧。三千門生中數你最為穩重,也數你跟著為師最為清苦,我已經給玲瓏城中你的大師哥打過招呼,若是你不想在此書院就去投奔與他想以你的智慧與學識五年之內封侯拜相應該輕而易舉。”程賢說完歎了一口氣,又接著道:“你給我施個離別禮吧。”
趙禮俯下身叩了三個響頭,淚水在眼圈轉了又轉最終還是忍了回去。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轉身離開。
待趙禮離開良久,程賢走到窗邊望向天空厚厚的雲層阻擋天空本有的湛藍,心中苦笑道:“老天,你既然讓我們躲過那場災難,為何讓洛伊得上這種怪症。”沒有回答,隻有風敲到窗戶的聲音,收回目光卻看到前方的學子房,沉默一會離開後廳走向羽楓葉的房間。
落霧坡就在楓葉書院旁邊因為叫坡高不過百丈,因時常有霧就連晴天時別的山穀有霧會隨著陽光的照射而消散,唯獨這落霧坡卻是越曬越濃,不過這種情況偶有出現。羽楓葉對這落霧坡那可一點不陌生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別看這落霧坡矮可奇珍異獸真不少,幾乎是書院其他山坡的數十倍多,沒少被羽楓葉烤來下肚。可是若是坡上起霧的時候,沒人願意上來,或許沒人敢上,不是怕迷路而是起霧後這落霧坡似是變高很多,沒有人在落霧後登上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