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東也看見王波,雖然是他的寸板頭腦袋很顯眼,而且腦袋上有疤,這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袁靜語一開始還後悔打招呼,畢竟瞧見了王波,但他自己識趣地離開,那就無所顧忌,直接和高中同學們聊起來。
莊曉東一下車,一群同學看他眼神都不對了,畢竟在這永城誰不知道莊曉東的大名啊?
這些同學都礙於麵子,再加上平時根本沒接觸,想找莊曉東辦點事都困難,這一次看見,那就等於終於盼到一個機會,豈能不巴結?
許子茂笑吟吟靠近莊曉東,又是遞煙,又是點火,胳膊下夾著一個小皮包,特別來事地說道:“曉東,你現在買賣越做越大,我們這些老同學可都瞧不見你了。”
莊曉東深吸一口煙吐出來後說道:“瞎忙,剛才王波跟你們一起玩?”
“對啊,我們也是剛到這裏就遇到他,人好像有點問題,說話顛三倒四。”許子茂嘀咕道。
莊曉東說道:“他才放出來,肯定多多少少有點不適應。”
“什麼?他坐過牢?”許子茂大吃一驚。
莊曉東點頭說道:“就他那膽子,坐牢有什麼稀奇的?”
“也是,當初在我們高中就數他最威風,仗著家裏有錢,一大群人跟他混,而且街麵上的那些混混也跟他關係不錯,他在高中可真是沒人敢惹,還經常把低年級的提去廁所一頓揍,打的最狠一次,一個高一學生被他打的退學了。”許子茂數落道。
莊曉東笑道:“看樣子你這記性不錯啊。”
“我也是不知道他坐牢了,真要是知道,剛才就不會給他好臉色。”許子茂看的出莊曉東挺煩王波,自然就順著話說。
莊曉東笑道:“那你現在上班還是念書啊?”
“我那成績念大學就別想了,靠著一點關係,高中畢業就去基層上班,現在還在縣裏政府當辦事員。”許子茂邊說邊搖頭。
莊曉東說道:“編製上班也不錯,至少不用擔心什麼,別看現在人人都吵著下海,但虧的血本無歸的人太多。”
“你說的我知道,就覺得自己想多來點壓力,多幹點事。”許子茂說道。
莊曉東問道:“那你想幹什麼事啊?”
“我最近幫縣裏搞招商引資,一年下來喝的快吐血了,實在招架不住,雖然業務方麵幹的風生水起,但誰讓縣城吸引力不夠,基本上多少雷聲大雨點小。”許子茂吐露內心的鬱悶。
莊曉東一聽還是個實幹家,至少能在政府裏麵做招商引資工作,那能力是沒得說,真要是憋半天發布出去一個屁,誰敢讓你去招商引資啊。
“這樣吧,你要是有興趣,我那裏確實需要人,但前提是從底層做起。”莊曉東說道。
許子茂臉色一喜一憂,高興的是莊曉東給他機會,擔憂的是從底層做起,那可不是鬧著玩。
“我就隨口一說,你考慮考慮。”莊曉東拍了拍許子茂肩膀,又去和其他同學打招呼。
不得不說這些同學還真有藏龍臥虎的,有銀行係統上班的,有在國企工作的,還有自己開小賣部的,其中女同學都是老師或者事業編製,沒有一個混吃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