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臨時變臉更讓人受不了,雖然恢複了生氣,可她更讓人感到恐怖,如果連自己的語氣和表情都隻不過是為了自己計劃而特意精確地調整,這種對自己都那麼冷酷的人,就根本不會把其他人放在心上,所以她的承諾對我就像是放屁一樣。
可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首先她是一個念力者,而且以殺人為職業的念力者本身實力就不能簡單地用等級去劃分,估計就算是新八君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所以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最好的辦法就是走一步看一步,然後尋找一個時機把這個包袱甩去。
“下麵人多,你這樣穿著夜行衣,帶著麵紗不好。”在升降機上,我鼓起勇氣向她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謝謝。”女殺手當著我的麵摘下了黑色麵紗,驚得我連忙把眼睛閉上,“不用緊張,我說過,我易過容,不會殺你滅口的。”女殺手順便還脫下了夜行衣,原來裏麵還有穿著熱褲和恤。別審判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睜開眼的……
如果不是她親口說的,我根本就不會相信,這驚世駭俗的麵容竟然是易容易出來的,並不是我沒有見過世麵,可我敢保證,要比她好看的,真是整個人類種群都很難找出來,至少我就沒見過,她做殺手真是可惜了,如果她開個整容醫院估計大門都被擠塌了,就算是當個銀幕上的花瓶,那也能在星係的範圍內紅得發紫。
我們兩人坐著升降機回到了海底的校園,我並不準備把她帶回自己的地盤,因為如果我是她,一定希望接觸的人越少越好,雖然當她發現我們是個團隊的時候存在知難而退的可能性,但我也不敢拿大夥的安全冒險,外表越是冷酷之人,內心一定是個瘋子,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
聽希達說過,校園裏有些對外營業的旅店,但平時都是情侶們才會來,這次既然不能回基地,就隻好先找個旅館將就下,雖然這樣偷偷摸摸的行為讓我自己都有一些違和感。用妮可給我的學生卡訂了兩間房,頂著大堂服務員癡呆的眼神,我尷尬地帶著女殺手進到了房間裏。
“今晚你就住這,學校裏人來人往的,過幾天就沒事了,誰也不會找到你的。”我沒有問她的名字,因為我知道了解得越少越好,再說知道個假名字也沒什麼意思,“我就睡在你隔壁,你放心,我不會逃的,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就來叫我。”
“不用,你就睡這。”女殺手根本就不關心方便不方便,其實也對,對於她來說,剩下的所有人或是所有生物都隻不過是肉包骨架罷了,她隻要知道怎麼刺刀致命就成……“你可以叫我‘雪’,這兩天就讓你當我的情人,你必須跟著我,等我完成了任務自然會放你走的。”
“可……這樣不好吧,要不我還是睡隔壁好了。”我做著最後的努力,跟這種殺手扯在一起果然沒好事。
她隻不過是斜眼看了我下說道:“怎麼,你想反抗?”
“沒有,沒有。”慌張的我,就連實驗室的小白鼠都不如。
認慫的我隻好偷偷躲到了洗手間,謊稱是洗澡,其實是打開了水龍頭給妮可發訊息,說要不在幾天,讓他們別擔心。妮可回得很,隻有兩個字,“收到。”
“好了沒,發完就給我。”雪破門而入,根本就不給我反應的機會,一把就把我的手機搶了過去,看都不看就關了機,“現在可以洗澡了吧。”她戲謔地看著我,蓬頭的這種小把戲根本騙不到她。
“還我!”
“不要得寸進尺,我已經聽見了你短信發的是什麼內容,給你發訊息的機會已經是我破例了。”對於她來說,這樣的恩惠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
“可你怎麼知道的?”
“手機按鍵的聲音都不同,你仔細聽就知道了。”對於她來說這種小技巧她小的時候就會了,“好了,這次你可以洗澡了,記住,這種借口根本就騙不了人,你如果說拉肚子我還相信。”對於她來說,我似乎成了一隻有趣的毛絨玩具。
“可,就算分得清,你又怎麼……”她根本不給我講完的機會,就已經帶著我的手機出去了。
欲哭無淚。
連與外界交流的手機都被收了去,我在心裏一直反思是不是最近做了什麼敗人品的事才會倒了這種黴運。被關在浴室裏無所事事,還不如幹脆洗個澡,去去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