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開學那幾天結的陰婚，我被我爸逼著灌了一杯茶水，之後我就總能看見馮伏修的鬼魂。”
“我從未想過，我會在要上大學的時候，見到馮伏修的鬼魂。原來，我爸爸跟馮伏修的媽媽早就密謀好了。”
“馮伏修糾纏了我一個多月，我是後來實在忍不住，才告訴了外婆。”
“最近，他不來了，因為他知道我快死了。他在家裏等我死，11月1日就是我的死期，他說這天來接我。”
萱萱一直看著天花板，將她這兩個月經曆的事情緩緩說出來，語氣平淡到似乎對生活失去了信心。
一旁的老婆婆聽著這些經過，老淚縱橫。
“奶奶，別哭。我會救您外孫女的。”
老年人的眼睛可經不起這樣哭，對視力不好。
這位老婆婆也是個苦命人，唯一的女兒嫁給了一個迷上賭博的人，早早抑鬱而亡。唯一的外孫女還被親生父親賣給別人家做陰婚媳婦。
“嗯嗯，我不哭。我相信你。”老婆婆把眼淚擦幹。
萱萱躺在床上，眼淚從兩邊眼角往下流，滴在床板上，“我想活著，我不想丟下外婆一個人。”
溫知橙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有我在。”
過了一會兒，萱萱有些累了，再次陷入沉沉的睡眠。
溫知橙對老婆婆說，“奶奶，我去馮家看看。晚點過來找你們。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可以救你們。”
溫知橙離開萱萱家，開車回學校上課。
她恨不得不上這個課，直接去馮家找人。
但不行，她還是個學生，不能逃課。
下午，上完兩節大課的溫知橙開上車，一溜煙不見了人影。
還在慢慢收拾書本的趙佳惠說：“最近除了上課，幾乎見不到她的人。都在忙些啥呢？”
“不知道。她是京都本地人，平時應該在家吧。”朱幼芙想到一種可能性。
“有可能。”
*
溫知橙開車一路飛馳來到馮家。
馮家跟普通家庭比起來，確實算有些錢了。
馮父開了家中等規模的公司，房子全款買在京都三環以內，家裏也有兩三輛代步車。
溫知橙一路無視門禁，來到10樓，按響馮家的門鈴。
門從裏麵打開，一名中年婦女探出頭：“你是？”
“我是馮伏修的同學，來看看他。”
中年婦女愣了愣，還是讓開身，說：“進來吧。”
她隻有這麼一個兒子，還有同學能來看看兒子，她歡迎。
溫知橙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沒辦法，她這個年紀隻能靠同學身份混進別人家了。
馮媽招呼著溫知橙到沙發上坐下，“先坐。”
過了一會兒，馮媽給她倒了一杯茶。
溫知橙接過茶，無視馮媽身後的馮伏修。
她一進門就看見坐在沙發上打遊戲的馮伏修了，隻是她目前的身份是普通人。怎麼可能看得見鬼呢！
溫知橙努力控製自己的眼睛，不與馮伏修對視，不讓他發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