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被世界遺棄的少年
“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後悔了藥就好了!”
這是顧張揚在出了看守所後最真實的感歎,門裏門外,對於一個人的名聲來說就是兩重天,以前自己隻是一個愛打架的淘氣壞小子,現在恐怕在人們眼裏就是能和流氓混混排在一起的人物了!也可以說從現在起一個大好青年就算是毀了!最起碼好人家的姑娘不願意再嫁給一個有案底的,找工作人家也不願意要個看守所裏蹲過的人,尤其是在農村更是看重名聲!這一切就是因為一場能忍就忍的架!
六月中午的炎熱在縣城裏的水泥路麵上被發揮到了極致,但顧張揚感覺心裏的無助與後悔卻讓自己從靈魂深處都感到冰冷!這一切隻因為那一時的衝動,仗著從小和老爸學的武功把學校裏那些嘴欠欺負人的王八蛋教訓了一頓,結果說什麼也沒有想到就引發了幾乎算得上是毀了自己一個家的後果!先是開除學籍,主要是因為把校長的兒子打得最厲害,然後爺爺氣死,想來是因為一個看重名聲的老人希望破滅,現在老爸老媽遠走打工去了,主要是被鄰裏的閑話羞得呆不住了躲一躲,這像噩夢一樣的事都是在短短半個月內發生的!
從小打架惹事和老爸練武倒真的沒有後悔過,那是自己的熱愛,也許就像對這些深惡痛絕的爺爺說的:兔崽子骨子裏都是暴力因子,要得上好學才能用文的浩然正氣來中和武力帶來的暴力因子。於是被認為是文化人的爺爺,其實應該叫外公的老頭逼迫下,磕磕絆絆的成為了建國以來第一個考上縣高中的龍山人。但山裏的孩子和城裏的孩子真的處於一個不能好好溝通的世界,尤其是那些看不起山裏人的家夥麵對的是一個武力值超標的暴力分子的時候!
在學校打得那場架其實就是年輕人腦子一熱就下手重了,一把拖把把十五個同學打的哭爹喊娘,鼻血橫飛!由其校長的兒子肋骨還被自己命名為回馬霸王槍的一招捅裂,那場麵讓全校的學生都不敢靠近自己三十米,校長震怒,嚴厲批評怎麼會有這麼喪心病狂的人,其實他那裏知道兵器在手那種難以控製的暴力快感真的難以抑製,也許自己就是應該生在古代的疆場,可惜是生在現代!這造成了自己在縣高中無敵的傳說和開除學籍的懲罰,還被縣公安局拘留七天。
開除學籍這件事對於從小和老爸學武而厭惡學習的自己倒沒感覺有那麼不可接受,隻是一下子氣的明明是自己的外公,卻因為老爸是上門女婿就從小讓自己叫他爺爺的老頭腦出血這件事感到深深的愧疚,那老頭身為當初龍山村唯一的文化人對自己的期望是無比的高,開除的打擊讓他一下子倒下了。顧張揚知道自己脾氣有時候真的有點問題,但孝順這種事自己還是有的。對於自己惹下的禍並蹲了拘留所。這件事不後悔那是瞎說!畢竟一個農村人對於名聲很是看重的,你進過拘留所在龍山媳婦都不好娶!
第二件讓自己想吃後悔藥的事情就是在看守所最後一天打的那場架,後悔下手太狠了!那些分明找茬給自己教訓的混混被自己打的七個昏迷腦震蕩,三個骨裂,隻因為當時想著發泄惡劣的心情而忘記了這裏是看守所。影響之惡劣直接又加到了半月的居留時間不說,還在縣公安局留下了案底,這讓知道消息的老爺子真的一命嗚呼了!這讓自己沒有能看老爺子最後一眼不說,還讓老爸老媽爺爺在那個視聲譽如命的山村裏,留下了教育子女的最反麵典型。沒臉加生氣的老爸老媽一氣之下,再接自己出來的同時遠走老爸的故鄉去打工去了,留下一個孤孤單單在看守所門前的風中傷神的人。
倔強委屈也掩蓋不了是因為自己氣死爺爺的事實,聽到爺爺去世的消息悔恨的心是那麼的噬心刻骨,從小到大加起來都沒有那一夜偷偷流的眼淚多!什麼狗屁的男兒流血不流淚,悔恨的淚更讓人割心的痛!
每個人都年輕過,都會做一些錯事,顧張揚是在老媽那聲淚俱下的教誨中,向他們保證了回村裏好好呆著,在老爸老媽跟前發誓不再惹事的自己,不知怎麼就鬼迷心竅一般又繞到了校長的住宅樓下,可以發誓當時真的是想再看一眼學校,路過純屬順路的。可是偶然的看到那個一點都不給給他跪下的爺爺情麵的校長,然後腦子一熱就跟了上去痛打了他一頓,滿心的委屈感覺隨著拳拳到肉的刺激發泄出去,那種痛快淋漓的感覺能讓腦袋什麼都不在考慮,那種能讓人成癮能讓靈魂飛起來的感覺真的很痛快!眼前這王八蛋能在一個七十多的老人跪拜下無動於衷也算是間接造成爺爺氣死的罪魁。
直到他那隨身的朔料袋掉在地上,那已經被瘋狂迷惑的心靈徹底迷失,當時看到裏麵那三根金燦燦的金條的時候,感覺心裏的一切負麵欲望都被點燃,搶了就跑!絲毫沒有想起這件事的後果,至於校長會不會認出用背心蒙著麵的自己哪裏還會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