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躺在床上睡得正香,隱隱約約間有人推了自己一下,有人好像在喊自己。蕭離用手擋了一下道:“別煩我,讓我再睡一會兒。”
“哥,你快起來。”有人拉住自己的胳膊把自己拽了起來。
蕭離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隻見一個女孩站在床邊,正一臉著急地看著自己。這女孩怎麼和自己妹妹長得有點像啊。
“這是哪啊?”
蕭離迷迷瞪瞪地坐了起來。
“哥,他們又來了。”
蕭離揉了一下眼睛,他這才發現身邊的女人真是她妹妹簫鳳,隻不過怎麼年輕了這麼多。自己眼睛出問題了?
自己不過就是昨天喝了一頓酒,怎麼醒過來,就全都大變樣了。
而且這個屋子,分明就是自己家裏以前的老房子。房子的牆上還貼著聖鬥士和灌籃高手的海報。
這他喵是開玩笑吧。
蕭離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有感覺啊。
村裏麵的老房子,在高中時候就抵給了村裏的無賴,自己在這裏住了十多年,記得清清楚楚,搬家的那天下著大雨。
以至於他上大學前最後一個月,都是和妹妹一個房間住。自己怎麼睡在這裏?
就算是有人想要整自己,又從什麼地方給自己找出來一個和十五歲的妹妹長得一樣的女孩來。
“今天幾號?”
“7月15啊。”
“哪一年?”
“哥,你還沒酒醒呢。2002年,晚上的時候讓你少喝點,你就是不聽。”
簫鳳的話如同是一個晴天霹靂,直接把蕭離炸醒了。2002年7月15號。他嗖地一下跳了起來,然後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屋子裏麵的掛曆。
上邊的確是顯示的2002年,上邊的7月7號還畫著圈,正是自己參加高考的日子。
來到窗邊向下一看,周圍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
記憶之中的老槐樹,還有那棵總是掉下來大青蟲的大桐樹,就在自家門口。
破舊的土路,還有年輕的父親母親,正在和四五個人正在爭吵。
蕭離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正在和父親說話的男人,正是村裏麵的的混子陳二光。
一瞬間所有的記憶都清晰了起來。
五月底的時候,父親生了一場大病,老媽把所有能借到錢的人都借了一個遍,總算是把命給保住了。
當時老媽也是沒法子,借了陳二光的錢給老爹付住院費。
這家夥從七月的時候就開始問父母討債,甚至就連自己參加高考的那幾天都沒停過。
家裏最後實在是沒法子,父母把房子抵給了他。
因為這個,自己當初的大學都差點沒有上成。
如果這不是做夢的話,那麼自己現在是回到了2002年的十八歲。
簫鳳看著窗戶外邊的父母,咬牙切齒道:“哥,怎麼辦啊,他們又來要錢了。”
蕭離根本就沒有聽到妹妹的話,他現在想的完全是另外一件事,自己怎麼到這裏來了,自己清楚地記得昨天喝醉了,怎麼一醒就到這裏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邊的聲音一下大了起來,再看外邊,老爹已經被陳二光推翻在地,老媽護在父親的麵前,正攔著幾個人呢。
“哥,打起來了。”
蕭離愣了一下,來到窗戶邊一看,隨即眼睛都紅了。
父母被打,身為人子蕭離隻覺得血一下子就湧到了腦子裏麵。
他顧不上穿鞋,直接從屋子裏麵就衝了出去。來到廚房,直接拎起了一把菜刀,朝著門口那邊的幾個人就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