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真是愧對皇上的厚愛。”因為考試剛剛結束,劉書生他們還沒有分配官職,因此隻能自稱草民。
他很是感動的講了一個他的故事。
無外乎就是他讀書困哪,有那個善良的小姐幫助了他,然後他答應她娶她,還答應永不納妾。
因此雖然是公主厚愛,他也不敢接受。
皇上聽了這個故事,覺得這個書生是個能夠感恩的,將來也可以作為他的左膀右臂吧。
等到劉書生這個不怎麼傳奇的故事流落民間,一下就變得豐富多彩了。
劉書生的想法其實跟大家有所不同他一點兒也不想做皇親國戚。
給公主做駙馬就意味著劉書生再也不能參與國事了,他這樣一個有野心有抱負的人,怎麼能甘心做個靠女人的吃軟飯的男人呢。
劉書生的抱負是,小則能做一方的封疆大吏,大則做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駙馬絕不是他的抱負。
再者他已經答應了趙縣令要迎娶趙嫵,自然要說話算話。
劉書生果然留在了朝廷,雖然隻是個五品的門下侍郞,但他已經挺滿意了,千裏之行始於足下,門下省本來就不是閑職,好好努力,自然能有一番作為。
中了進士之後,都有個儀式叫做衣錦還鄉。先是官府派人報信,然後新科進士就打馬遊街,好不風光的回到家去。
劉書生騎在馬上,絲毫沒有心思理會梧桐鎮這些搭訕的眾人,隻想一心回到八位飯店去。
他想告訴甘橘,他沒有辜負甘橘慧眼識珠,現在終於中了進士。
可一到八位飯店,卻看到已經改頭換麵了,八位飯店的牌子都不見了蹤影。
劉書生心裏頓生悲涼,人生怎麼如此,受人恩惠的時候沒有餘力償還,有餘力償還的時候恩人還不見了。
沒等他在心裏感歎完,小九就站在馬前喊起了他來:“書生哥,書生哥。”
居然還有一個舊人在。劉書生很是高興的跳下馬來,問道:“八味飯店哪去了?難道短短幾個月開不下去了?”
這話說得小九這個不愛聽。怎麼這麼久不見麵他張口就說這個。
他有些不高興的道:“你在說什麼呢啊,剛才你遊街的時候,兩次經過八味酒樓都沒有看到,現在還咒我們酒樓倒閉了。虧小橘姐讓我來接你。”
一聽這話,劉書生的心終於放進了肚子裏。他將馬交給下人,就跟小九步行往八味酒樓去了。
甘橘再沒見到劉書生之前,還在想已經成了探花的劉大哥會跟往常有什麼不同。
等她看到雖然穿的很是光鮮,但笑容讓人熟悉的劉書生朝著他們走來的時候,那種陌生感一點兒都沒有了。
劉書生跟眾人講了自己上京趕考的一些事情。大家都聽得很是認真,尤其是小八,學習了這麼長時間,他也想去京城能夠一試身手。
甘橘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對劉書生道:“劉大哥,這回我可有靠山了,誰也不能欺負我們,我們可是京裏有人的。”
劉書生很是認真的點頭道:“小橘放心好了,以後誰要是敢欺負你,我一定會跟你出頭。”
趙東城在一旁聽得心裏很不是滋味,怎麼自己的小媳婦要別人保護。小八卻更堅定了要好好學習的決心,他將來功成名就了,也能幫幫小橘姐。
吃過午飯又坐了一會兒,劉書生就往趙縣令家裏去了。不管怎麼說,現在趙縣令可是他的準嶽父。
小七站在跟她一起給劉書生送行的甘平的身邊,調侃道:“小平哥,你以前喜歡的姑娘要嫁給探花郎了,你是心有不甘呢還是替她高興。”
看了一眼笑得燦爛的小七,甘平擰了一下她的臉蛋,笑著道:“就你話多。我跟趙嫵早就是過去了。”
甘橘站在兩人身後,看著竊竊私語的兩個人,想著兩人是不是好事將近了。甘平已經奔著二十去了,小七也快十五了。
晚上時候,甘橘躺在炕上已經準備入睡,趙東城卻一直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的不讓她睡。
甘橘實在忍無可忍,怒道:“東城哥你大晚上不睡覺想幹什麼!”
一聽她說話,趙東城立馬老實下來裝睡。
越接觸甘橘越發現,趙東城在平時人前人後是兩種狀態。人前他永遠是話不多說,成熟穩重甚至有點冷漠的,可在甘橘的麵前,有些舉動幼稚的像個孩子。像是今天這樣,不用想,他是又鬧起了脾氣。要是甘橘不問清楚,這個家夥得騷擾上她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