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到的跟甘橘想得差不多,眾人的反應也像是吃了加了罌粟殼的東西,可甘橘還是不確定。
不過這種事情不盡早阻止是不行的,人們隻會越陷越深,可沒有證據貿然說的話,似乎也沒有幾個人肯相信。
最後甘橘隻能做了一件蠢事情,就是在店裏搞活動,說白了就是讓利降價。甘橘知道自己的這個主意蠢,可她沒有辦法。
另一方麵,甘橘著手的就是搜集證據。可李環春和蘇淺語既然能用這個東西,就是知道這個東西有什麼“妙用”,既然知道它會害人,就會偷偷摸摸的幹。
所以知道這個配料的應該少之又少。退一萬步講,即使配料沒使用類似罌粟殼這種陰私的手段,每家飯店也都是保密的。
因此搜集證據是件難事。
小九一向崇拜簡單粗暴。他對甘橘道:“小橘姐咱們直接就去找趙縣令吧。讓他派人去天一酒樓搜不就行了嗎。搜到了這個妖物就還不了人了。”在店裏這幾個知道甘橘的憂慮的人眼裏,罌粟殼可是類似於妖物一樣的存在。
用小九的話說,這世上讓人上癮的東西很多,卻沒有一樣東西必不可少。
說炸雞塊上癮,不吃挺多會想念,但絕不會要了命。
甘橘將罌粟的威力一講,眾人都有些難以置信,甘橘又找不出證據來,其實也挺鬱悶。
但大家給罌粟殼起了個很本土的名字,稱為妖物。一說到罌粟殼,很自覺地就用上代號。
這個不行,甘橘沒有見過所謂的罌粟殼,大家更不知道,她怎麼才能確定那就是呢,再者說,現在又沒有那麼先進的儀器能檢測毒品,她怎麼才能證明這個東西是上癮的呢,真是愁死人了。
最後眾人商議了一番,隻能用這個辦法了,就是派個人長期臥底,深入敵人內部,早晚有一天能搞到證據。
同時還要讓趙開明幫忙,從西北販貨的時候,留心一下這個東西。
對於如何搞活動吸引顧客,甘橘這是最為難的一次。
以前隻是單純的想要生意好些,招攬顧客,因此很多東西看著讓利很多,其實是賺錢的。
可這次的意義卻不單純是招攬顧客了,而是為了救這次甘橘卻是為了那些已經對罌粟殼上癮的人,怎麼才能擺脫。
所以這次甘橘的促銷手段是前所未有的大手筆。她請人寫了很多張傳單,一張一張的往下發。凡是來吃東西的客人,不管點多少,火鍋都會送羊肉,燒烤都會送雞塊。
以前隔天才演的節目現在每天都有一場,白天的時候還有說書和唱曲的。
同時,舞台劇的播放時間也提前了。為的就是能在大家還沒吃晚飯的時候,眾人來吃,這樣就能少吃一點天一酒樓的東西。
甘橘這邊一采取措施,天一酒樓那邊的李環春怎麼會袖手旁觀呢,他們很快也推出了跟甘橘差不多的促銷,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他們也找了個戲班,演的節目也跟八味酒樓差不多。
但去看過的人都說這個舞台劇槽糕透了。不僅演員演的僵硬,劇情也很不吸引人,不管是台詞還是服裝,就沒有一樣合他們的心意的。
這麼一聽,甘橘就放心不少。趙開明一聽甘橘的擔心,就跟著很是著急的要往西北去一趟,趕緊打聽打聽關於這個罌粟的事情,畢竟上次去他沒有怎麼留心這個東西。
甘橘看著來自己店裏吃飯的人增多了,對麵的天一酒樓吃飯的人明顯減少了,很是開心,她天真的以為她的手段已經起到了作用,至少控製了事態的發展,沒有那麼多人再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李環春一看店裏的生意不好,很是生氣的跟蘇歉意在家裏抱怨:“這個甘橘真是天生的對頭,敢這樣明目張膽的頂咱們的生意。”
蘇淺語看著李環春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心裏很是不屑,暗罵道:真是成不了大事的家夥。
臉上卻一派溫柔,端了杯溫差,送到了李環春的手邊,笑著道:“要說她要跟你作對,可不是因為她現在招攬顧客的手段,再往前她將店開在咱們家對麵,她就是跟你在做對了。”
“從她到梧桐鎮開始賣吃食開始,就是跟我李環春做對了。”李環春氣呼呼的道。
蘇淺語不想跟李環春糾結這件事情,不管是從什麼時候結的怨,反正現在是死對頭。
“咱們也應該做點什麼,不能就這樣讓她將咱們的客源搶了去。” 蘇淺語道。
“怎麼做?”李環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