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八,曾家家主曾星遠七十大壽。
曾星遠位列虯龍城九卿之一,主掌財政大權,與戰部的魏中玄地位不分伯仲。
“我等祝曾公洪福齊天,與天同壽!”
“我等祝曾公洪福齊天,與天同壽!”
“我等祝曾公洪福齊天,與天同壽!”
眾賓客入席,齊齊朝曾星遠行禮道賀,個個臉上掛著逢迎之色。
曾星遠頭發灰白,精神矍鑠,滿麵紅光,聽著眾人的齊聲祝賀,眼中含笑。
這時,曾星遠長子曾山起身,朝眾人微微頷首,開口道:“諸位都是我曾家貴客,感謝來給老爺子祝壽。”
曾山語氣一頓,麵色有些悲痛,“隻是,我曾家昨日被斬一名宗師,老爺子原本無心壽宴,怎奈又怕辜負了諸位的一片心意。”
“曾兄哪裏的話,我等給曾公祝壽那是理所應當,曾公仁慈,替曾真宗師惋惜,我們又何嚐不是。”一人起身,憤憤道。
“是啊,我們也替曾真宗師惋惜,但人死不能複生,隻待戰部將那凶手捉拿歸案,以慰曾真宗師。”另一人也忙跟著附和道。
“曾公仁慈,願戰部早日捉拿真凶,以慰曾真宗師!”
眾人再次起身,聲音竟出奇的整齊劃一。
曾星遠這才嗬嗬一笑,開口道:“我曾家也願戰部早日捉拿凶手……”
“嚶嚶。”
曾星遠話還未說完,一道古怪的笑聲自門外傳來,“曾家之人還真是道貌岸然,明明對曾真的死絲毫不在意,卻說的冠冕堂皇,令人作嘔!”
眾人聞言,臉色大變,他們朝門口望去,倒要瞧瞧誰敢跟曾星遠如此說話,簡直不知死活。
君臨城與藍嚶嚶並肩踏入曾家,說話的正是藍嚶嚶。
“瞧瞧,一個個道貌岸然的模樣,真是令人作嘔。”
“果真是蛇鼠一窩。”
藍嚶嚶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口下更是毫不留情。
“找死!!”曾山怒喝,目露凶光,“來人,將他二人給我拿下!”
嗖嗖嗖!!
三道黑影瞬間朝藍嚶嚶與君臨城撲去,洶湧的殺意,讓在場眾人齊齊打了個寒顫,心中暗驚,曾公這是想直接將對方斬殺啊!!
“全殺了!”君臨城淡淡開口,目光繞過三人,盯著坐在主座上的曾星遠。
眾人嗤笑,滿臉不屑,開什麼玩笑,當曾家的高手都是小白菜麼!!
隻是——
下一秒,所有人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撲通!
撲通!!
撲通!!!
三人無聲無息間倒地,氣絕身亡。
頓時間,全場噤聲,眾人露出恐懼之色。
“什麼?!”
曾山雙目爆睜,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幕,他真的被嚇傻了!
那可是一位宗師境和兩名先天境啊,一個照麵的功夫便死的不能再死,他甚至連對方是如何出手都未看清!!
“啊!是曾流水宗師,曾流水宗師被斬殺了!!”離三具屍體最近的一名中年男子,看到其中一人相貌之後驚呼道,更是直接嚇癱,瑟瑟發抖。
他這一嗓子無異於深水炸彈,炸的眾人還來及收起之前的嗤笑和嘲諷,便被恐懼籠罩。
一時間,竟有人被嚇得黃白之物皆出。
眼前二人到底是誰?
那可是宗師啊,無聲無息間就被殺了,更何況還當著曾星遠的麵,他們怎麼敢?!
“非曾家之人,滾!否則——死!!”
一時間賓客散去,剛才的祝壽祥和場麵化作一片肅殺!
“四姐,念!”君臨城道。
藍嚶嚶瞧向坐在主座上仍一副泰然之色的曾星遠,俏臉閃過寒意,朱唇輕啟,“龍曆109年,天南城水利項目120億,曾星遠與天南集團勾結,私吞38億。”
“龍曆110年,北離城天塹橋項目130億,曾星遠與北離城徐家勾結,私吞56億。”
“龍曆113年,南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