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顧老板氣勢洶洶地拽著小綠兒直衝琴雲的廂房,想到白白到手的銀子要飛了,那心痛啊!一失腳,忘了顧及自己嬌柔的形象,“哢嚓”,鏤花的梨樹木門被踢壞了。
“哼,這銀子記在琴雲身上!”顧老板心裏的算盤早已劈裏啪啦打了起來,表麵上是說給小綠兒聽的,實際上是說給房裏人聽的,意思是你要是不再拿些銀票出來,老子就叫你一件衣服也掛不了,橫著滾出門!
“呀……”
顯然屋裏的人因為突然的破門而入,被嚇了不輕,可那聲尖叫聲,顧老板尋思著怎麼也不像從琴雲嘴裏出來的。掀開彩色珠簾,顧老板被刺激地愣沒了下文,哆嗦了半天隻問了句,“大黑夜的,燈火通明,蒙什麼麵?”
“不會是刺客吧?”小綠兒聽了半句,直覺就想張嘴叫人。
“誰沒長眼睛,哪有大黑夜的,刺客蒙麵來歌舞街逛的!”那蒙麵男子立馬跳腳,指著小綠兒說道,“也就豆芽那麼點大,爺還瞧不上你呢!”
小綠兒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按照琴雲公子的選客標準,此人絕對是被淘汰的一類。一身黑色的綢緞穿在身上,給人的感覺雖沒有那麼大的衝擊,可是單看此人的手臂,一眼就能知道,他很胖,肉很多。雖沒到五花肉的地步,可是和抱著他的琴雲公子一比,明顯是老鼠在舉大象的感覺,這比喻雖然過了點,可是給小綠兒就是這個感覺。
在這行摸打滾爬十幾年,顧老板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看到此人的打扮沒有表現出多麼的驚訝,帶上慣有的媚俗笑容說道,“這位爺,您買的時辰已經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了,琴雲公子後麵還排了好幾個爺等著呢。你看……”
那黑衣人不解,自己是花了銀子進來的,怎麼還要被趕人?
“爺花了銀子進來的,找個人陪著聊聊天,一炷香時間都沒到,就要加錢?”黑衣人一雙細眉不滿意的攏了起來。
“爺……媽媽我怎麼會亂收錢嘛……”顧老板趕緊取出被捏了皺皺巴巴的小手帕,掩著小嘴故作羞澀,“隻是有位老主客,付了渡夜資點名要我們家琴雲啦。”
“銀子好說,多少?”黑衣人倒也爽快,直接在自己的袖口裏找銀子。
顧老板很不好意地伸出一隻手,五根指頭全伸出來,晃了晃,“不多,就這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