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碩從小被教導“以夫為綱”的傳統美德,覺得有必要教教眼前女子“三從四德”,挺直了脊梁骨義正嚴詞道,“你這樣想就錯了,往後你怎麼找得到好夫婿!女子要從一而終,看到奉水北城東麵立的貞節牌坊沒,又不是青樓女子,一雙玉臂千人枕。你是不想成親了再被休,然後再成親再被休?”
“不想啊。”這是什麼怪問題,我隻想有七名美人做相公,“花心”娘子覺得眼前之人是不是發燒了。
“所以……你隻能嫁一個相公,出生富貴的做正房,差點的隻好做偏房……”
“這是什麼道理!”“花心”娘子覺得此人說的極不正確,為什麼女子隻能嫁一次,男子就能娶好幾次?為什麼男的地位就要比女的高呢?
“我爹爹就隻有我娘親一名妻子!男子可以花心,為什麼女子做了,就說不守婦道!這多不公平!”
哎喲,大爺呀,姑奶奶呀,兩位小祖宗啊,不要爭了,不要爭了,再爭下去那“花心”娘子一巴掌能把這樓都拆了呀!顧老板手足無措,狂朝陶子碩擠眉弄眼,順腳踢了下旁邊的琴雲,兩人紛紛衝去接即將落地的青花瓷,玉扳指,一大串的首飾,還有那雙琴雲一次都還沒舍不得穿繡花鞋。哦,天哪……那一服可是去年王爺路過這裏的時候賞的呀,上等的雲緞料子,媽媽我還等著從琴雲那要過來穿呢!全,全糟蹋了,拜托要打架到外麵去打呀,這床全都是雕花的,還有床頭鏤花,天哪……全不值錢了……
顧老板一泄氣,坐在還沒被摧殘的地板上,抽泣不止,仿佛白花花的銀子都從口袋裏飛了一般。挨坐在旁邊的琴雲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這幾年辛辛苦苦攢的銀子都叫他們兩人給砸光了,老天啊,我琴雲不會真要做到年限才能出這大門嗎?
打的正火熱的兩人,絲毫不在意屋裏的亂七八糟,“花心”娘子居然收起軟劍,赤手空拳和陶子碩對打。陶子碩雖然身上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也絲毫沒有顧慮眼前是名女子,卯足了力氣,一記飛腳踹了過去。
原本沒有半點功夫的陶子碩必定會被打得很慘,沒想到在他的臉上掛彩後,好運光顧了他,那腳正好踹在“花心”娘子的胸口。
“啊……色狼!”“花心”娘子眼也不眨,“啪啪”兩巴掌甩出去,哼哼著想要繼續暴打陶子碩漂亮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