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碩聽到這話當然心中雀躍不已，不過學乖了的人自然不會泄露任何神情，他麵帶狐疑地看著仁素素，等待她的下文。眨巴了下雙眼發現視線有些模糊，陶子碩捂上額頭發現兩鬢旁多了些細密汗水，心“撲通撲通”跳的好快，感覺胸口有什麼東西堵著了，越發喘不上氣來。
“這……是……怎麼回事？”
仁素素的表情一如剛才，語調也平板的沒有平仄，她看到陶子碩的臉色漸現痛苦，緩緩回答他的問話，“應該是體內的蝕心丸開始起作用，這丸子裏加了味藥，對於不忠誠於施藥者的人會毒發，一次比一次厲害，直道蝕心吐血而亡。這次是第一次毒發，會有胸悶的症狀，調節一下呼吸就能慢慢轉好，第二次毒發就會更加厲害了，會有心攪而痛的感覺。當然，如果是忠於我的，自然會定期服用解藥。沒毒發一次，都會對外表有所影響，等到油燈幹枯的時候，那人的樣貌會變得如同那燈芯了……”
“好姐姐，莫要再說了！”陶子碩大小就在奉水城裏混，從沒有在江湖上裏練過，所聽所聞也就從說書的那裏憑空想象而得，他怎麼分得清那比狐狸還要狡猾的女子的話孰真孰假呢。他聽這話語調平板，像是在敘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般，心裏早已被嚇得想跪地拜菩薩。
他這樣一叫，仁素素的臉上笑容一絲也沒有留住，她開口還想說些什麼，陶子碩立馬堵話道，“素素姑娘，子碩這就去背那人，剛才就累著了，現在休息好了，休息好了……哎喲……桃幻，你這潑辣女子，怎麼甩鞭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個吃裏扒外的白眼狼！”桃幻氣呼呼的揚起一鞭還想抽打陶子碩，手落下的時候被仁素素製止了動作，她大聲嚷嚷道，“今個我不抽到他破相，就挖他的那對眼珠下來喂烏鴉！”
“妹妹莫要再氣了，姐姐我現在若還想著給他個男寵的名分也就太便宜他了。前陣子師父不是說過叫我們各人都帶個美人回去嘛，這人長的也算入眼，就便宜了師傅拿他做禮物了。”仁素素左口一個“他”，右口又是一個“他”，對待陶子碩的態度也由相公變成了陶公子，現在直線下降到連名字都不屑叫一聲了。
仁素素輕拍桃幻後背，臉上浮現出難有的寵溺，她低頭在桃幻耳邊細聲軟語叮嚀了幾句，就見桃幻的臉色比剛才好上許多。她邊聽一旁仁素素的悄悄話，邊神色愉悅地上下打量著陶子碩，嘴角還瀉出奸笑聲。陶子碩看著她們兩人好比一狼一狽，自己猶如那砧板上的魚，感覺那比黑暗還要黑暗的日子離自己又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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