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個地方給我療傷。”月溶溶緊蹙的眉頭沒有放鬆下來,身上的傷讓她痛不欲生,動彈不得,想必骨頭斷裂了好幾根,神力都凝聚不了。
閉目調動神力,發現神識已經被破壞殆盡,黑白雙蓮摧殘地隻剩下片片花瓣隨著神識破壞,湧動不已,似生命的最後掙紮,又似臨死的求救。
隨著月溶溶的調動,神識更加碎裂的肆無忌憚,片片瓦解,化成混沌的漩渦,不斷向外作用,她仿佛被人狠踹一腳,悶哼一聲,一絲血流從嘴角溢出。
“小姐...”昊蓮不由得嚇了一跳,擔憂地看著月溶溶。
“沒事。”月溶溶吃力吐出兩個字,神識破裂了,隻要不調動神力就不會被反噬。隻是為何破碎還是漩渦存在?
“懶蛇呢?”
昊蓮好像懷裏揣著一隻兔子,忐忑不安,卻又自責的說:“日暉正在化形,現在沒法出來。我調息完成感受到小姐有危險,沒想到小姐受了重傷,是我保護不周。”
“沒事...”
月溶溶疼痛地挑眉,四周黑漆漆的,沒有一絲聲響,剛才在森森白骨路上的陰風陣陣現在已經銷聲匿跡。
不知從哪裏投射而來的稀少的光線,零零碎碎散落在水中,就像散落在水中的碎玉,泛著點點熒光。
月溶溶緩緩隨水流移動著,不遠處,依稀可以看見岸邊,青石的地麵,黝黑濕潤的石壁上竟嵌著幾顆發光的石頭,光線微弱,卻可以看到洞穴的全景。
昊蓮一躍上了青石的地麵,用荷葉輕輕將月溶溶托起放在地上。
一接觸地,地麵的寒涼馬上侵入皮膚。
好冷,月溶溶不禁瑟瑟發抖。
“小姐,我先給你檢查一下傷勢.”月溶溶在打量著洞穴,昊蓮也在細細觀察她身上的傷勢,剛才太過匆忙,隻是止血,根本沒有仔細檢查包紮。
隻是月族治療術是不外傳的,隻有月族白階以上和神女能夠使用,昊蓮隻是木族化獸,根本不會使用,隻會簡單的止血術。
“不用了。”月溶溶抬眼對上昊蓮擔憂的雙眸。心脈斷裂,神識破碎,加上從懸崖掉落,骨頭不知斷了幾根。不死已經是奇跡。身體毫無動彈的能力,微微一動便帶動全身疼痛起來,甚至連呼吸都痛徹心扉。
胸口的傷一直侵蝕著她的五髒六腑,月武的黑沙果然厲害,好像中了慢性毒藥,緩緩吞噬她的生命力,讓她慢慢步入死亡。
但疼痛沒能讓她淡然的雙眸激起一絲漣漪。
死亡的逼近也不能在她雙眼蕩起一點波動。
一片死寂的雙眸深處卻有著淡淡的擔憂,還有一抹痛恨和堅決。
暗夜,你可好?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