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看到的這樣,我倆上.床了,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她說的就好像是今天天氣很好一樣隨意,許揚的瞳孔驟然緊縮,一步衝上去對她揚起了巴掌,“賤人,你居然敢給我戴綠帽子,葉小瑜你這個……”
原來這就是她念念不忘的人,在對她做出那種事之後卻又跑來質問她辱罵她燔。
葉小瑜仰頭望著麵前的男人,這一刻忽然覺得他這樣陌生,她真的愛過他嗎?為什麼以前從不知道他是這樣一個不分黑白的男人窠?
“我是妓.女還是婊.子,以後都跟你沒關係了。”葉小瑜眼神清冷的沒有一絲感情,一字一句對他說:“許揚!我要跟你離婚!”她說完又忽然嗤笑一聲,憎惡而又不屑的看著他道:“應該說,我們的婚姻本來就什麼都不是,連離婚都省了。”
許揚蹙眉,“你什麼意思?”
“你幾年前和陳思思在拉斯維加斯領證的事,怕是連你自己都忘了吧?很高興的告訴你,你們的婚姻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我一直和一個重婚犯生活在一起。”
“你說什麼?”
許揚的表情和她剛知道這個消息時的神色一模一樣,一樣的震驚,一樣的愕然,一樣的難以置信。
葉小瑜忽然笑了,“恭喜你啊,就像你以前對我說的,你這輩子隻愛她,隻會娶她,到最後真的是履行了你的承諾。”
“小瑜,我……”
看著她雲淡風輕的神色,許揚忽然沒來由的慌了,他想去抓她的手,卻被她一把擋開,看著他的眼神厭惡到了極點,仿佛他是世界上最肮髒的生物一樣。
葉小瑜低頭看了看自己左手無名指上那枚珍視多年的婚戒,她到現在還記得他當時給她戴上的時候有多麼的不耐,動作粗魯而又急躁,戒指卡在她的骨節上,他就生生給她推了上去,為此她的手還疼了好久。
可是從他給她戴上的那一天,她就一刻都沒有摘掉過,梵克雅寶的定製鑽戒,精致璀璨,卻代表著她笑話一般的婚姻。
她摘下那個戒指,拿起許揚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裏,“這個東西是當年你給我戴上的,現在還給你。到最後我還是要告訴你,陳思思不是我害的,我從來都沒有欠過你們什麼,而是你欠了我。就算我當年違背你的意願和你結婚,可四年了,我跟你的婚姻什麼都不算,你對我懲罰了四年,我欠你的,也都還清你了,對嗎?”
葉小瑜仰頭看著他,曾經戀慕癡迷的雙眼中現在卻隻剩下清冷和陌生,再也沒有一絲留戀。
錢源的手還搭在她的肩上,眼神充滿了敵意和戒備,像是一張最有力的保護網,將她緊緊地罩在其中,給了她最好的保護。
如果是從前,他一定會衝上去給錢源一拳,然後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對全世界宣布,葉小瑜是他許揚的女人。
可現在他卻拿不出立場再去做這樣的事。
原來他們的婚姻什麼都不算,那過去他給她的傷害都是什麼?
許揚張了張嘴最後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她,可是她卻畏懼的向後退,他到最後也隻抓到了一把空氣。
“小瑜,我……”
“你走吧。”她別開眼,聲音裏再也聽不出一絲感情,“以前的事,我什麼都不跟你計較,你趕快走吧。”
“不是的,小瑜你聽我說……”
許揚又慌又亂的看著她,他就是她說讓他離開的這一瞬間,他聽到自己的心強有力的跳了一下,這一刻他才發現其實自己也是愛她的。
他不想就這樣放她走,他醒悟了,卻也後悔了。
“小瑜!”
他還是想抓住她,這一次錢源卻已經擋在了她麵前,聲色俱厲的喝道:“她當你走,你聽不懂嗎?!”
“這裏沒你的事,滾開!”
眼見兩個男人劍拔弩張的就要動手,葉小瑜終於忍不住衝許揚嘶聲喊起來,“我讓你滾!現在就滾!滾啊!”
她的眼淚隨著聲音的震動一起掉下來,話音落畢就連推帶搡的將他往門外推,她不知哪來那麼大力氣,許揚竟真的被她推了出去。
“砰”的一聲巨響之後,房門被重重的摔上,葉小瑜靠著門板滑
坐在地,抱著膝蓋忍不住放聲大哭。
她左手上的戒痕還那樣清晰明顯,可這些卻隻是過去可笑的痕跡。
“小瑜……”
錢源蹲在她身邊想扶她,她卻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裏,抱著他嗚咽起來,到最後也隻有這個男人還是守在她身邊的,願意做她的依靠。
葉小瑜也不知哭了多久,錢源就一直維持著自己的姿勢,許久之後她才在他耳邊抽噎著說:“錢源,我會愛上你的。”
他失笑,自嘲的撫了撫她的頭發,“你不用勉強自己,我知道你對他……”
回應他的是一個生氣的吻,葉小瑜在他的唇上又嘶又咬,像是小獸一樣懲罰他,直到發泄夠了,他的嘴都麻了,她才鬆開他。
她抬起手指拭掉錢源唇上的血跡,明明流著淚卻噗嗤一聲笑了,“你怎麼這麼傻!我已經不愛他了,你就不能有點自信嗎?平時調戲我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兒哪去了?”
他也笑,伸手抱住她,“你不是說我輕浮嗎?你不是說你喜歡狂拽炫酷吊炸天的霸道總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