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凍結了邢漠北留給她的所有賬戶,又像是天神一樣降臨在了喬以薇的麵前。
“想給你妹妹治病,你就答應我的條件。”
世上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她把她逼得走投無,現在又來裝善人,喬以薇看著麵前趾高氣揚的江玉玲,也不知道是氣還是惱,心裏忽然湧上來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恨。
她已經懷孕快七個月了,可是因為這些日的擔驚受怕,臉卻比之前還要尖瘦一些,精神狀態也不好,憔悴而又鬱鬱,隻有一雙大眼睛是明亮的,有些發狠的盯著江玉玲,手指都握的咯咯作響。
“您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向您低頭的,隻要我喬以薇還活著一天,我就會想辦法治好我妹妹,不會用您一分錢!您也不用再逼著我離開邢漠北,我說過的,在他離開我之前,我絕對不會先離開他!”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有骨氣過,話說出來的時候,她看著對麵氣的咬牙切齒的江玉玲,心裏卻是滿滿的驕傲和凜然。
幸好她之前在事務所做翻譯的時候還有一點點積蓄,在家裏幫忙的黑媽媽也拿出一些錢幫助她們,喬以薇含著眼淚結果那些錢,她全都用在了蔓蔓的治療上,甚至連自己的身體都忽略了,沒有必要的檢查全都省去了。
幾次番的談判都以失敗告終,江玉玲回到家就生了一場大病,高血壓一下飆了上來,甚至有輕微的腦溢血,險些就中風癱瘓,公司也因為她這座大山的倒下而變得動蕩不安。
大約是這病情讓江玉玲積攢多時的怨恨全都爆發了出來,整個人都像中了魔一樣,變得偏激而又端,醒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一定要把那個女人趕走,我一定要把她趕走!”
而邢漠北這一邊進展的也確實不順利,他向喬以薇抱怨的事情還隻是冰山一角,金婉婷的父親金南逼著他履行婚約,卻遭到了他的強硬拒絕,金南一氣之下撤了資。
江玉玲又病倒了,英國方麵已經從上到下都亂成了一團。
至於是不是真的病倒了,邢漠北並沒有親眼見到過,隻是從電話裏聽到了江玉玲氣若遊
...
絲的懇求聲,一字一句都請求他不要再負隅反抗,公司經不起他這樣折騰。
可他打定主意不會妥協和低頭,甚至在電話裏直白的告訴了江玉玲,他的誌向已經不在工作和公司上了,既然這樣拖下去公司會敗在他的手上,倒不如讓他早早的退位讓賢,也好讓更合適的人選來接替他的位置。
先有千金博美人一笑,後有棄前途與佳人廝守,一來二去,邢漠北的形象在公司眾董事的眼中已經一落千丈,此時的他看上去已經和昏庸無道的商紂和夏桀無異了。
可隻有他一個人覺得這麼做是值得的,不愛江山愛美人,為了妻兒拋棄那些虛華不實的名利,他也當是個柔情俠骨的男人。
金婉婷不願相信他到最後還是走了這一步,為了那個女人放棄一切,甚至放棄了邢家繼承人的身份,她更不願意相信兩人一同長大的情誼,和她金家大小姐的身份竟然還比不上一個一窮二白的孤女。
她在上流名媛裏已然成了一個笑柄,所有人都知道了邢漠北為喬以薇做的一切,走到哪兒都是刺耳的嘲諷和譏笑,曾經趾高氣揚的金小姐卻成了人們口口相傳的笑話。
昔日所謂的好姐妹、好閨蜜,此時全都站在她敵對的位置上看她的笑話,金婉婷從一個酒會上回來之後,氣的險些把臥室都砸了,鎮靜之後則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喬以薇的頭上。
她年少氣盛,仗著自己雄厚的家庭背景任性妄為,這麼多年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所有的一切都是別人雙手奉上,幾時有被人這樣瞧不起過?
愛情有時候真的能把人逼瘋,而此時的金婉婷要的顯然已經不隻有愛情,還有她被邢漠北踐踏過的自尊和名譽。
她用了和江玉玲一樣的辦法,以錢財為誘餌逼著喬以薇離開,可是每一次都被她嚴詞厲色的拒絕了,最後一次還被喬以薇連人帶包給丟出了薇園,厲聲警告她下次再來就報警。
金婉婷看著自己被扔在地上的限量版愛馬仕手包,恨不能衝進去將喬以薇的臉都抓個稀爛,站在門外罵了好一陣之後才開車去了邢家。
她對著江玉玲哭哭啼啼了好一陣,把自己在喬以薇那裏吃了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原本對喬以薇就一萬個不滿的江玉玲,這一次的憤怒值更是達到了頂峰。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這個女人這麼不識抬舉,利誘不成,那我們就隻能來威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