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奐摸摸破碎的鳥蛋,心想這絕對不是兩隻鳥兒弄碎的,隻要是父母,不管是人類還是鳥,不管是好人壞人、好鳥壞鳥,都不會對自己的後代下手。
那麼會是誰呢?肯定就是人類。這院中的老頭老太太顯然還不具備上樹的身手。
從老太太的講述來看,鳥蛋的破碎隻是半個月前的事,剛好與宋時義發病的時間相吻合。尹奐站在樹叉上往宋家看,正對著的就是宋時義的書房窗戶。
也許,對手就是利用夜色的掩護,從這家的院子進入爬到樹上,呆在樹叉上,利用夜色的掩護,對正在書房的宋時義發動了突然襲擊。
想到這裏,尹奐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這件事總算有了些許進展,有進展就有希望。
而此時,尹奐又有一個問題想不太明白,憑宋時義的身手,在他受到攻擊時難道就不出聲?宋時義受到襲擊時不出聲應該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受到襲擊後馬上處於昏迷狀態,忘了受什麼人攻擊了。一種是受到某種特殊攻擊而處於短暫失憶狀態。比如說瞬間麻醉,等等。
後世的尹奐就知道,很多不會武功的人在網上買了一些乙醚噴管,對著婦女小孩一噴就立馬暈倒。如果對方是江湖中人的話,這種可能性是有的。
江湖各派各有各的招數,有很多就是獨門秘術。張一塵的心得裏說,千萬不要小看一些小門派,小門派自有其生存之道,真要把小門派*急了,其反擊的手段也是防不勝防的。
難道宋時義得罪了什麼江湖門派?宋時義從常務副縣長到縣長,在一些事情的權衡上肯定得罪了人。隻要當官,就會有對立麵。一團和氣、八麵玲瓏的人當不了大官或者說當不了一把手。
作為黨政一把門包括部門一把手,很多時候的工作就是在得罪人、選擇什麼樣的人去得罪、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得罪、得罪到什麼程度。
縣裏每年都會有一些工程,比如農田水利基本建設,打個井、架個橋、修條路等等,這些工程款還沒有撥下來就被很多人惦記上了,很多包工頭與當地流氓、當地官員甚至與縣委常委都有一定關係。
宋時義每年為這些破事沒少頭疼,也沒少得罪人。
尹奐又看了看對麵的窗戶,又問宋乾:“你爸平時在書房開不開窗戶?”尹奐記得自己第一次到宋時義的書房時,窗戶是閉著的。宋乾果然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宋時義平時在書房都是神神秘秘的,一般情況也不開窗戶。
在窗戶不開的情況下,能夠有效地擊中對方,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隔山打牛的功夫,如果真有這種神人,自己還真是對付不了,層次相差太遠。
尹奐轉念一想,如果真有這種功力,應該就是武術宗師的級別了,他屑於做這種偷襲、暗殺的小動作嗎?這種級別的人,誰能夠使得動?如果真有這樣級別人的出麵,宋時義的麵子就大了去了。當然,對宋時義來講,這種麵子越小越好。
尹奐又裝著很費力的樣子慢慢滑下樹,對老太太說這棵樹沒有啥不吉利的,還是放在這兒別動了。說完後拉著宋乾回到了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