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赤水緩緩吐字之時,手中蝴蝶刀一轉,銀光掠過,黑發落下。
葉子墨看著自己頭上掉落的頭發震驚了下:“鳶赤水!你敢削我的頭發?!”
發量乃顏值之本,沒了頭發讓他還怎麼當男神?
鳶赤水依舊拿著手中的蝴蝶刀左削一刀、 右削一刀,直到把葉子墨削成了光頭後,她才滿意地收回了刀。
葉子墨雙眸幾乎要噴火,滾滾岩漿化為淩厲的眸光射向麵前的人:
“好,很好,你要想好了,我的手段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在這麥城,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弄死一個鳶赤水,他葉子墨,不過是需要動動手指的事情。
【水爺,在這個世界,你可以用其它方法為原主討回公道,但不能親自殺葉子墨哦!】
腦袋裏突然飄出來涼涼的軟萌萌嗓音,鳶赤水輕歎了下:
“我真的很善良,你為什麼要把我想得跟眼前這坨屎一樣壞。”
涼涼:【……】
頂著那寒刺刺的眸光,鳶赤水頓了頓,接著“哧”的一聲又給葉子墨手臂補上一刀。
尖銳的疼痛劃過手臂,葉子墨僵硬地低頭看著自己流血的右手。
他自接管葉氏集團以來,走到哪裏都是恭維的聲音。
從來隻有別人挨打的份,他哪裏受過傷。
上一回受傷,他都快忘了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鳶赤水……她今日怕不是瘋了。
鳶赤水斂下眸子,溫和笑著:“葉子墨,莫笑窮人穿破衣,十年河東轉河西。”
原主家境一般,喜歡上葉子墨時,被他視如草賤,嘲諷奚落。
她真替原主不值啊。
如果要付出九十九分的喜歡,至少,都要留一分自尊給自己。
然後,鳶赤水開始扒起了葉子墨的昂貴西裝。
葉子墨目眥盡裂地看著她。
果真是不出所料,她做那麼多事,歸根結底都不過是為了爬上他的床。
然後再試圖從他這裏取得支票罷了。
那一摔摔得他到現在依舊渾身疼痛,此時卻被她逼出了力氣。
葉子墨猛然揮拳頭“呼”的一聲朝著她招呼過去,牙齒磨得咯咯響:“你休想從我這裏拿到一分錢!”
鳶赤水驀然伸手壓製住他揮過來的拳頭。
在葉子墨震驚她的反應速度之時,鳶赤水又雲淡風輕地將葉子墨的手踩在自己腳下。
然後又低著頭認認真真地扒他的衣服。
“男人,你就掙紮吧。”
“掙紮過後,才知道什麼是絕望。”
葉子墨一張臉黑雲遍布,眸光陰鷙到要滴出水來。
無論鳶赤水怎麼做,他都要守身如玉。
為他的煙寶貝守身如玉!
一顆紐扣、
兩顆紐扣、
三顆紐扣……
“啪”的一聲,鳶赤水將他最後一顆紐扣挑落,又開始扒他的褲子。
葉子墨一張臉時紅時白,掙紮不開,又不得不任由她擺弄。
鳶赤水一邊扒一邊菜市場買豬肉般點評:“一塊腹肌、兩塊腹肌、三塊腹肌……哦,48塊腹肌。”
葉子墨:“……”
“肉質差了點,色澤還不錯。”
葉子墨見著自己快被扒光了,沒忍住怒吼:“女……”
鳶赤水指尖一轉,尖銳的蝴蝶刀抵在他的小腹上止住了他的話:
“男人,別忘了你的身份,你隻是我的情夫的情夫的情夫的情夫而已。”
“……”
扒到差不多了,葉子墨心如死灰閉上眼睛,唇角噙著一絲森冷的弧度。
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竟然會這樣失去主導權。
她縱然是逼得他做了些什麼,她也休想從他這裏拿到一分錢!
“哢!”
“哢哢哢!”
一片閃光燈晃過。
葉子墨猛然睜開眼睛,錯愕不已地看著拿著手機在他周圍拍照的鳶赤水:
“你幹什麼!?”
鳶赤水無辜地從手機後露出一個笑臉來:“給我你的一張帥照,回家辟邪用,還能賣個好價錢。”
“!!!”
最後臨走前,鳶赤水還順手從葉子墨身上掏走了一張黑卡:“天下之大,大不過你缺的那塊心眼。”
“葉子墨,你明裏暗裏做過的那些喪盡天良的勾當,記著,總會有見光的那一日。”
鳶赤水拿著黑卡朝他笑了笑,隨即施施然轉過身走出去了。
原主雖然曾起過壞的念頭,但終究不曾真正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而葉子墨,依賴手中權勢,對曾經愛慕他近十年的原主趕盡殺絕,以愛的名義為非作歹。
同樣在她身上發生的事,在麥城其它地方,也有同樣的無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