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先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在猜測我的身份吧?”河源真秀自豪無比地說道,“其實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卻隻是一個普通琉球國平民的女兒。否則那個雪莉子也不敢跑來欺負我了。至於為什麼大家會對我這麼客氣,那就要歸功於我的爺爺河源笠夫了。。。”
“你的爺爺?”梁野被河源真秀明顯前後矛盾的話給弄愣了。如果說河源真秀隻是一個普通的平民子女的話,那麼他的爺爺就不會有什麼高深的背景。如果她的爺爺確實有著很高深的背景的話,那麼河源真秀就不應該隻是一個平民的女兒!
“對!就是我的爺爺!雖然我的爺爺既不是什麼富可敵國的商人,也不是權傾一時的官員,但是他卻是我最欽佩的人!”
“哦?”梁野心中的疑惑更深了,“那麼你的爺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我的爺爺是一位博學大儒!我的家學可是儒門正統,比上中原的孔孟之道還要強上三分!”河源真秀說這話的時候,底氣十足。
要是在中國,有誰能不知道孔孟之道在儒家的絕對領導地位呢?可是這是在琉球,人們不知有孔孟而尊儒術,河源笠夫當之無愧的成為了儒門的旗幟人物。
“哦?儒家?”梁野點點頭,“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真想見一下你的爺爺,就不知道你的爺爺。。。”
“咯咯咯,你害怕這個啊?”河源正秀笑著說道,“看來你真的沒聽說過我的爺爺啊。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裏好了!我的爺爺是儒門大儒,又不是琉球皇帝,他沒有那麼大的架子的!”
一路上河源正秀嘰嘰喳喳個不停,梁野的耳朵又是飽受摧殘。不過梁野也從側麵上對河源正秀的爺爺河源笠夫有了一個了解。
不過所話說聞名不如見麵,等到真見到河源笠夫的時候,梁野在心裏做了一個評價。
“深不可測!”
一身素衣的河源笠夫看上去很平易近人,見到他的人都會在心裏產生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但是偏偏他身上還有一種特殊的氣質,讓人見了就忍不住要頂禮膜拜!
“你就是來自中原的寂寞?”河源笠夫微笑著打量著梁野,“寂寞應該不是你的真名吧?”
“嗯!”梁野覺得自己河源笠夫的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已經將自己看穿了一般,讓他無法用謊言來回答,還好梁野用應付河源正秀的那句話又派上了用場,“河源大儒,我想名字隻是一個符號,叫什麼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叫這個名字的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嗯!你不錯!”河源笠夫第一次見麵居然給了梁野一個如此高的評價,“那麼來自中原的寂寞,你對儒的了解有多少呢?”
“儒家,無非就是孔孟創立的一個學術門派,隻是這個學術門派對中國的影響比其他的門派要深得多。。。”梁野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出了回答。
“能回答到這,看來你對儒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不過這遠遠不夠!”河源笠夫用那浩渺如星的眼睛盯著梁野道,“你應該知道,儒,即使天道!”
“儒,即是天道?”梁野愣住了。雖然他不想認同河源笠夫的話,可是河源笠夫的話卻像是有魔力一般,縈繞在梁野的心頭!
“對!儒,即是天道!”河源笠夫的聲音像是能穿透梁野的靈魂一般,“你修煉的是王陽明一派的清流功吧?既然修習了清流功,為何不知有天道?”
河源笠夫的話仿佛洪鍾大呂一般回蕩在梁野的心中,梁野的心裏多了一絲明悟,也多了一絲迷惘。
看著梁野陷入了沉思,河源笠夫不再說話,任由梁野慢慢的思考。
“儒,即是天道?”梁野的靈魂劇顫!在遇見河源笠夫之前,梁野一直以為儒門隻是一個學術門派!
“如果說儒即是天道,那麼道又是什麼,法又是什麼,諸子百家又是什麼?”梁野的思維徹底的陷入了混沌。
梁野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漆黑的夜幕。無數的星辰在天空中眨呀眨呀,有的一閃而逝,有的亙古長存,有的晦暗如螢,有的璀璨如月。
隨著梁野的思考,整個星空繞著一個中心旋轉了起來,梁野想要伸手去觸摸那個中心,但是就在他臆想著伸手的瞬間,夜幕散去了。梁野的視線也恢複了清明。
“可否有隨領悟?”河源笠夫親切的看著梁野。梁野這個苗子實在太好了,可惜他已經入了王陽明一脈,否則河源笠夫必定會收他做親傳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