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取來一件披風搭在她身上,將她抱上了馬車。
“一會兒不要害怕。”
“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鳳邪將頭埋在他的懷中,對於梵墨再無從前的介意。
梵墨溫柔的撫摸著她柔軟的秀發,乖巧的鳳邪就像是一隻惹人憐愛的小貓咪,她可以在自己麵前展露出柔嫩的肚皮。
不會像從前一樣,像是一隻刺蝟,不管什麼時候都用堅硬無比的刺裹著自己,絕對不會將脆弱的一麵留給別人。
“墨墨,你在想什麼呢?我總是覺得你分明是在看我,想的卻不是我。”鳳邪有些不滿的嘟囔著。
梵墨手指在她額頭輕輕一點,“我這顆心除了你便再沒有旁人了。”
他緊緊擁著鳳邪的身體,仿佛要將她禁錮在骨血之中。
“阿邪,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有多愛你。”
他的聲音很輕,分量卻很重。
馬車很快便到了宮中,鳳邪到的時候,後宮已經亂成了一團。
空氣中殘留著血腥味。
又有人死掉了,和蘭嬤嬤相同的死法,全身被活生生的扯斷,腦袋內髒散落一地。
“別看。”梵墨用手遮住了她的眼。
即便是不看鳳邪也能嗅到空氣中那強烈的血腥味道,還有大量的邪氣。
鳳邪的小臉一片嚴肅,“這一次死的是誰?”
梵墨口中輕輕吐出那兩個字:“蕪湖。”
鳳邪幾乎快要暈倒,白天還見到的漂亮小姐姐,沒想到夜裏就輪到了她。
“墨兒,這大半夜的你將小邪帶來做什麼?”太後的聲音入耳。
鳳邪拿下梵墨的手,發現太後的穿著也是十分隨意,可見是匆忙趕來的。
還有躲在皇上身邊的皇後和眾位聞風而來的嬪妃,一個個看到這樣的慘景心裏既緊張又害怕。
“無妨,是我自己要來的,母後可受到了驚嚇?”鳳邪上前一步問道。
梵墨聽到母後二字,冰冷的嘴角微微勾起。
見周圍還有其她人,鳳邪不好意思解釋道:“我……”
“是哀家允許的,反正遲早都是哀家的兒媳。”太後掃了一眼其她人,饒是皇後有些不滿的眼神也趕緊收了回去。
梵墨和大師的到來讓眾人踏實了不少,皇上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
“皇弟,你向來見多識廣,這宮中究竟是何妖孽作亂?竟然如此狠毒!接連兩天便死了兩人。”
梵墨並沒有回答,而是走到明光大師身側,大師正在勘察情況,見他過來立馬施了一禮。
“明光大師以為如何?”梵墨並未還禮,而是冷淡的詢問。
“老衲方才已經查看了現場的情況,作祟的並非普通邪祟。”
太後補充道:“據說是一架黑色的骷髏,不知道大師可有頭緒了?”
大師輕聲歎了口氣:“此邪祟非比尋常,老衲還得進一步打探才能確定。”
連大師都是這麼嚴肅,可想而知此次並沒有那麼簡單。
皇後看向站在太後身邊的鳳邪幽然吐出一句話:“天師曾言,鳳家雙子一正一邪,鳳大小姐乃是天師斷定的邪星,這些年來她一直在鳳府相安無事,怎麼一入宮就發生了如此詭異之事,這事是否和天師的預言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