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本宮自當受罰。”
鳳邪的聲音再度傳來:“根據本朝律例,官員擅自捏造事實誣陷他人,一經查證屬實,此官會被革職查辦,仗打八十。”
皇後臉上盛怒:“怎麼,你還想要皇上廢後不成?”
“民女不敢,隻是希望皇後娘娘清楚一件事,謠言不能殺人卻能傷人,今日之事我若不能自證清楚,明日便傳的沸沸揚揚,到時候三人成虎,我百口莫辯,皇後娘娘不親自殺我卻是遞刀之人。”
“你究竟要如何?”
“我想讓在場的人做個見證,若是我能自證清白,隻需要娘娘你給我低頭認錯,並仗刑八十。”
“好大的膽子,你若是不能自證清白,本宮就將你以妖邪背後黑手打入地牢聽候審訊!”
香茗本想要提醒鳳邪,這個賭約是不對等的。
但考慮到皇後鳳顏的麵子上,梵墨沒有開口,也輪不到她們開口。
“那好,一言為定,還請皇上給我們二人做個見證。”
皇上一個頭兩個大,說真的他打小就怕這個比自己小很多歲的皇弟,也多虧了梵墨沒有和他搶位置,不然哪還有今天?
皇後一族也是扶持他的重要家族,他是不想得罪兩邊的。
皇後和未來弟妹杠上了,他夾在中間十分難做,隻得看向梵墨。
“皇弟,你看這……”
一直沒有開口的梵墨這才緩緩開口:“本王同意當這個見證人,就讓阿邪好好自證清白,省得被人誤會傳出去破壞阿邪的名聲。”
上一世便是如此,流言蜚語是伴隨鳳邪一生的噩夢,也是導致她性情冰冷的主要原因。
解鈴還須係鈴人。
“既然賭約是雙方二人同意的,我們自然沒有意見,不過本王醜話說在前麵,到時候皇後若是輸了,本王會親自行刑,皇後可別說本王包庇阿邪。”
太後還以為她這護犢子的兒子今天怎麼不護短了,原來是在這等著皇後。
皇後心裏當即便咯噔一聲,她覺得這次的賭約是穩贏的,鳳邪怎麼可能自證清白?
她怕就怕在這梵墨會從中作梗。
“都說九王爺神出鬼沒,本宮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出手?若是你的話,將黑變成白也不是難事。”
“眾目睽睽之下,本王能做什麼?皇後若不信,本王也不稀得做那些三流之事,這個保證皇後滿意了嗎?”
皇後這才開口:“那好,本宮就看看你要怎麼自證清白。”
鳳邪緩緩走到先前被殺害的小宮女身側,就連香茗和錦落都不知道她此舉是為何。
“小姐她要怎麼做?”
“誰知道呢?王爺都這麼相信她,那麼便是沒事的,我們隻管拭目以待。”
見鳳邪突然摘下了從小就戴著的鐲子,這可讓她們嚇壞了。
“小姐她……”
鐲子剛剛摘掉的一瞬間,強烈的怨氣、邪氣、陰森之氣全部灌入鳳邪的體內。
明知道她就是這種體質,梵墨仍舊有些心疼。
想著上一世鳳邪淪落成工具被人拿去吸收邪氣的那段時間,她該有多疼。
鳳邪卻顧不得這些,口中念動著古老的咒語。
一時間陰風大作,狂風灌入,在場的人身體驚出一層冷汗。
她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