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你不需要再羨慕任何人!不需要的……”驀地,寒睿打斷雷豪伊,哀傷的抱怨堪比犀利的刀劍,將他的心窩絞得疼痛不堪。
他那深邃的眼眉蒙著厚厚的陰鬱,愈發的凝重,周遭,隻剩下心痛的呼吸。悔悟總是來得太晚,以至於太多事情都已無法追返。
他何曾將她當作過自己的妻子?他又何曾將她視作為一個女人?為了得到她,他用盡下三濫的手段,當她成為了他的女人,他更是肆意的****她。用她的話來說,她已經死過了一次,她早已將愛與恨埋藏在深處,永遠都不願再被挖掘。
“愛一個人太痛苦了,寒睿,我真的愛不起了。不是我不想給你機會,不是我不肯相信你,是我真的害怕了,我怕……不瞞你說,我一看到你這個,我整顆心都在害怕啊!就算我心裏還愛著你,我也不可能再回到你的身邊了,你懂嗎?因為我真的不願意再想起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覺得這樣很好,至少看不見你,我可能就不會那麼痛了。我努力的想要忘記過去,所以請你放過我,可以嗎?看在我們也算是夫妻一場,求你了?”平靜的外表下,是她顫抖的內心,是的,怕了,真的怕了。對愛情,對這個男人,都怕了。
他的目光有些許的呆滯:“小伊……”
“寒睿,兩個相愛的人並不是一定要在一起,以前我不明白這話。以前的我我總是圍繞著你,總是跟在你的後麵追著你,我甚至覺得隻有你是我人生中不可以失去的。但是現在的我,真的可以做到,做到……”
“不用再說了,我走。”他幹脆利落地回答她,“我走,我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我懂,我……放你走,隻要你覺得這是你想要的,我放手,我放手!”
放手,還給她平靜,即便痛了他滿身,可是他仍舊為了她而這麼做了。
放手,也不過是如此簡單的事情。留下一句話,停留在那一抹背景,兩個人也就這麼相隔了。
也許在小伊的眼中他還不如雷厲澤,那麼這“放手”或許是他唯一可以向雷厲澤學習的東西。就像當初雷厲澤放開程日落,可是最終兩個人還是相守在了一起。
不是不懂,而是懂的太晚,有些錯過,真的是無法挽回的。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濃烈淚水在她的眼眶中化開,刺疼著她的心。
……
雷家。
“小家夥,我想擺幾桌酒宴,你回來了,怎麼也得搞一搞。”雷厲澤靠在床頭,單手拖著下顎,目光柔和地望著安靜地坐在邊上的程日落。
這個女人在經過他的揉弄之後,總顯得分外的成熟,也分外的美。
“搞什麼呀?有什麼好搞的?我不喜歡你老弄這些。再說了,現在這時候也不太合適,你也要顧及下你妹妹的情況,是不是?我們總不能隻想著自己。”程日落怒怒地一瞪眼,在她眼中,從來不覺得雷厲澤是個稱職的大哥,所以心底裏她是十二萬分的同情雷豪伊,“有時候你越是對我好,我就越覺得自己對不起小伊。你們可是親兄妹呀,可是你對她……你就聽我一次,嗯?”
雷厲澤頗為不悅地撇了撇嘴。他承認,對於那妹妹,他的確是不怎麼傷心。再說,寒睿與雷豪伊的事情也不是他相管就能管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