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現行告退。”寧兒對著皇上微微一笑,搖曳著身姿款款的走了出去。
“朕有一事想要求母後,還望母後成全。”
“皇上但說無妨。”婉夢單手扶著額頭,輕輕的給自己揉著太陽穴。
前日哥哥婉辰逸班師回京,本是一件值得她高興的事情,娘家打了勝仗,她在朝中的威望也更大。隻是她哥哥剛回京,便不知在哪裏聽說婉雪失蹤之事,即日便跑到朝鳳宮裏鬧了一場,頗有責怪之意,還丟下話說找不到他女兒誓不罷休,搞得她現在煩心的不行,不知如何向她哥哥交代。
“母後的侍婢寧兒朕著實喜愛的緊,想討了回去,還望母後依了兒子。”
“皇上,哀家是叫你過來商量靖王與你舅舅之事,你怎麼就看上哀家的侍婢了。”婉夢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池逍炎,他怎麼就扶不起的爛泥啊。
“朕自然是想替母後您分憂,隻是這一來是太後您的家事,朕不便幹預。再者兒子愚笨,也想不出一個好的點子,倒是母後您向來智慧過人,怕是已經想出好的解決之道,那還用得著兒子畫蛇添足。”
“罷了罷了,哀家也累了,你先跪安。”婉夢搖搖頭招招手讓池逍炎回去了。她找他算是白找了,一個皇上成天隻知道吃喝完了不務正業哪裏會想出什麼好點子。
不過話說回來,他聽話就行,其餘的由著他去吧。“惜諾,讓寧兒收拾收拾,把她送皇上那裏去吧。”
“謝母後成全,朕先跪安,母後萬福。”
“皇上,寧兒姑娘來了。”李德順走進皇帝的寢宮,對著正在小寐的池逍炎,遲疑了片刻才稟告。
“叫進來吧。”池逍炎睜開眼坐起來,接過太監遞過來的衣服披在身上。
“奴婢參見皇上。”她日思夜盼總算盼到今日,她終於可以呆在皇帝身邊了。寧兒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池逍炎,隻是一顆心如同小鹿一樣亂撞。
池逍炎細細的打兩下跪著的寧兒,滿意的勾起了唇瓣“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
“哪裏人?”
“樂陽縣人。”
“家中父母可健在。”
“父母均在。”
“你父母叫什麼?做什麼的。”
“父親王培勝,是樂陽縣知府的師爺,母親王周氏。”皇上問這些做什麼?難道是想要寵幸她所以才問她家世的麼?寧兒雖然滿腹疑問,但是依然如實的回答。
“行了,這裏沒事了,你先去吧。”池逍冽瞧著寧兒走出去的背影,微微的笑了起來,還真有幾分相似。“去把李德順給我叫進來。”
“皇上叫奴才有何吩咐。”
“你們都先下去吧。”池逍炎揮退寢宮裏的人。“你過來。”
李德順走近池逍炎,俯耳過去。聽完池逍炎的吩咐神色稍微楞了下。“屬下明白。”
“好了,你也退下吧,朕有些乏了。”白天裏要上朝要應付皇太後,晚上又要去服侍床底下的那位,果然有些吃不消,他得抓緊時間休息。
次日
聽著咚咚的腳步聲,婉雪激動地跳下床跑過去迎接池逍炎。
她呆在這個密室已經好幾天了,每日除了池逍炎她就再見不到第二個個人影了,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這樣的日子著實無聊得很,所以她每天都盼著池逍炎快些進來,也好陪她說說話。
“你怎麼就下床了。”拉過婉雪的手,池逍炎帶著婉雪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通過這幾日的相處,池逍炎總算明白婉雪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女人,她永遠安靜不下來,她的舉動倒在他的預計範圍內。
“沒事,傷口都好的差不多了。”雖然被池逍炎救回來的時候她奄奄一息,可畢竟都是些皮肉傷,好起來也比較的容易,加之服用了洛景軒留下的治外傷的藥她,傷口已經基本上都愈合了,現在就等傷口的結痂掉了就算是好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