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憔悴的池逍冽,池逍炎隻能感歎愛情這東西真是傷人與無形,更何況池逍冽愛上的還是他百般傷害的女人,路隻怕會更難。
“皇兄不必再言,臣弟今生隻有她一個妻子。”他何嚐不知道放棄她對他來說或許是種解脫,可是他放不下,他現在日思夜想的就是她。
他池逍炎沒有愛過任何一個女人,當然可以無情的留戀花叢,不為任何一朵花中停留。隻怕當他愛上哪一朵的時候,他也同樣舍不得離開。
“好一個夫妻情深啊,隻怕某人聽了會不樂意了。”池逍炎低頭悠悠的平常這手中的雨後龍井,茶是好茶,隻是泡茶的人把它泡苦了。
自從他在池逍冽麵前談起婉雪,邢雨柔的臉色就由白轉青,由青轉白,臉色不斷變換,區區倒茶之事竟都能灑出幾滴,可見她心裏怕是恨死了婉雪,這女人留著對婉雪來講怕也是禍害。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朕也該回宮了。”
“臣弟弟恭送皇上!”原來他隻不過是想來看他的笑話而已。嗬嗬,他如今的確是一個大笑話。
池逍炎剛走了兩步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轉過身看著池逍冽。“剛才朕進府的時候看見王府門前好像蹲著個乞丐,靖王宅心仁厚,朕替你處理了吧。李德順,派人去打發些錢讓他走吧。”
“此事不勞皇兄費心。他是臣弟家奴,隻因做錯事受些處罰而已。”
“靖王處罰家奴朕本不該過問,隻是這恐怕有失皇帝體麵,朕不得不說幾句。若做錯事殺了便可,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倒也不至於把他殺了,臣弟隻是想讓他受些苦。”他把張平放在門口隻是想讓婉雪知道,張平因為她的緣故變成這樣,若她尚有一絲愧疚自會來營救。這樣引出她的機會也大點。
“這還不簡單。李德順,派人把他送去敬事房弄幹淨了留在宮中。”
“皇兄這是?”
“讓他做不成男人豈不是讓他受最大的苦,臣弟不願重罰那就由朕來代勞。”
“皇兄不可,臣弟留著他自有他的用處。”池逍炎走這一招是想幹嘛?真的隻是因為為了保全皇家顏麵,可是他仿佛也看不出他有什麼目的。
“好了,朕心意已決,臣弟無需多言。一個犯事的奴才,能有多大的用處,朕萬萬不可讓他毀了皇家體麵。李德順,還不去安排。”他今日若不帶走張平,隻怕婉雪那丫頭明日就該落在池逍冽的手中。
“奴才這就去。”皇上就是皇上,做事總讓人感覺不到刻意,這是他最佩服皇上的地方。
當梅苑所有的事情全部布置妥當,婉雪命人搬了個搖搖椅獨自一人坐在梅苑的堂中間享受起難得的閑暇時光。
晚春時節,太陽徐徐的灑在身上,帶來融融的暖意,驅走了餘留的寒意;梅苑中間的花台裏中的花花草草也開始鬱鬱蔥蔥,雖是一方小天地,景色倒也宜人。
這裏遠離皇宮的喧囂,她再也不用擔心池逍冽會突然殺過來,伴著這等美景,這日子過的好不愜意。
如果她搬去的是景禧宮,此刻怕是討好的找茬的人一堆接著一堆的來,光應付他們她估計都精疲力盡,哪裏還有空閑時間給她享受春日裏的美好。看來,她不願去景禧宮絕對是對的。
“妹妹。”
婉雪幽幽的睜開雙眼,微微抬起頭看來著何人。樸素的打扮,褪色的衣服,消瘦的身影,略顯蒼白的臉蛋,落寞的眼神,這是丫鬟呢還是主子?“你是?”
“我是住在隔壁蘭苑的周才人。”周媚兒眼見婉雪醒著才敢抬腳徐徐的走進了梅苑。她剛才的那一聲不過是想確認梅苑的新主人是否醒著。
“哦,找我有什麼事嗎?”不是吧,難道說跑到這麼老遠的地方都有人來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