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算是安了他們的心。
此後的兩天裏,村民種出來的稻苗越長越高。
短短兩天,居然就已經長到了三十公分左右。
到了能插秧的時候了。
而這時,也是考驗每戶村民社交能力的時候。
按照往年的慣例,大家都是三五戶組成一個小組。
相互輪流插秧。
這樣既能騰出做飯的人手,也能把活幹的更快。
而今天,林向東的破土屋裏也來了人。
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年輕女人。
走到了林向東的院壩前。
正在屋裏用煮紅薯充饑的林向東抬起來頭,看見徐秀娟也忍不住愣了兩秒。
他是真不敢相信,林家村裏居然還有這麼美的女人。
徐秀娟大概二十三四歲,正是花信年歲。
一張白淨的鵝蛋臉上沒有任何修飾。
隻是那彎彎的柳葉眉和漆黑的眸子,就美的讓人舍不得移開眼。
而那粗布衣服下柔糯的身材,和若隱若現的白皙肌膚。
更是讓不小心瞟到的林向東,忍不住驚心膽顫。
可這女人哪怕再好看,林向東也不敢盯著多看幾眼。
他飛快的收斂了自己目光,站起身說道:
“嫂子你這麼早就吃過午飯了?我正說吃了就過去呢。”
是的,這個比林向東還要年輕六七歲的女人,是他的親嫂子。
林向東原本還有一個哥哥。
隻不過在前年因病去世了。
留下徐秀娟獨自一人,拉扯著林向東的小侄女。
而也正是因為哥哥的離世,又留下一個這麼美貌動人的寡嫂。
林向東擔心村子裏的其他人說閑話。
這才獨自一人搬到了這半山腰上的老土房居住。
哪怕他們兄弟其實並未分過家。
林向東不僅搬了出來,還將家裏大部分的田地都留給了這位寡嫂。
自己隻種著幾塊布滿了紅砂石的貧瘠旱地。
因此這幾年的生活也是異常的艱辛。
每天能吃的除了紅薯土豆。
再找不出第三樣。
看見桌子上的那一盆紅薯,徐秀娟的眼眶紅了起來。
她知道這個小叔子,為了她的聲譽和她們母女的生存吃了多少苦。
她一邊抹著眼角的淚珠,一邊問道:“我上次不是給你送了米過來麼?”
“你吃完了就去家裏拿啊,天天吃這些,你這麼大的塊頭,哪裏能吃的飽。”
徐秀娟的聲音軟糯動聽。
但林向東卻隻是訕然的笑了笑,安慰她道:“沒事的,你看我身體這麼好,怎麼會吃不飽?”
“家裏的米也不多,你多煮給月月吃點,她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餓著了。”
徐秀娟聽著這話,心裏更是難受了,臉上的淚珠像是斷了線一般的往下掉。
她上前兩步,拉住林向東的胳膊說道:
“不行,你今天就的跟我回去住。”
“上次聽我過來看你,你都病了還把我瞞著。”
“今天要不是聽見林明成他們在說。”
“我都不知道你前幾天病成那樣了。”
“你今天必須跟我回那邊去住!”
林向東苦笑著把她的手拉下來,說道:
“你知道我不能回去住,這對你對我都不好,別人說起閑話來,不好聽。”
但一向柔弱的徐秀娟這時卻是拿定了主意。
耿著脖子說道:
“他們誰要說,你就讓他們去說!”
“咱倆清清白白的,不怕他們說!”
“你今天不管怎麼樣,也得跟我回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