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代,已經沒有人會因饑餓而死了。
至少在大夏如此。
隻要放下野心和諸多不切實際的妄想,大部分人都能活得很好。
或許平靜的生活會有意外,那星空萬族的戰場呢?那裏的意外更多。
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許傲龍似乎也有許多感觸,仍在說著。
“還是那句話,量力而行。”
“父母期待子女一飛衝天,子女又何不期待自己一出生就在天空呢?”
“不要妄想一壺水能澆灌出整片森林,有時候,一顆翠綠的樹苗也能是你眼中最美好的春天。”
“我們的一生,終要接受父母的平庸,接受子女的平庸,更要接受自己的平庸。”
“下一位。”
那位記者被擠開,其他記者湧上。
“嗚嗚嗚~”
耳旁抽泣聲響起,許年轉頭望去,陳小舒不知何時已經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現在的武大生,心理素質這麼脆弱的嗎?
他抽出幾張紙巾,遞給陳小舒。
“哇——”
後者仿佛一下子就被觸碰到了某個脆弱開關,坐在那裏抱著他的腰就開始嚎啕大哭。
“為什麼?!”
“為什麼小年弟弟你的爸爸媽媽那麼好,我爸媽卻總是逼我。”
“我明明隻有紫色品質的靈武啊,為什麼他們總想著讓我封侯、封王,拿我和別人對比啊!我不行!我好害怕啊!!!”
陳小舒哭得撕心裂肺,能抱著一個初次謀麵的人哭成這個樣子,可見剛才那番話對她的感觸有多大。
恐怕這位看似呆萌的蘿莉姐姐早已壓力重重,那一席話隻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許年不知該如何安慰,生怕‘惡語’傷人,畢竟剛才說那番話的是他親爹。
有時候平平無奇的一句話,可能會讓外人覺得他在凡爾賽。
他就一直這麼幹站著。
任由哭到忘我的陳小舒抱著他的腰,將眼淚鼻涕一股腦全擦在他的衣褲上。
陳小舒水量驚人,哭了好久仍未枯竭。
就連外麵房門響動,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門開了。
訓練結束的許瑤走入房門,看到這一幕,頓時呆立在了原地。
從她那個角度看,隻能看到弟弟許年背對著他站立在那裏,好閨蜜陳小舒則是坐在凳子上,弓著身子,頭埋在許年腰間。
兩人以一個奇怪的姿態結合,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你……你們兩個?”
許瑤很想說,初次見麵就這樣合適嗎?但她及時捂住了嘴巴。
甚至想拿出手機拍個照發給老爸老媽。
這孩子,多正常啊!
誰說他喜歡哥布林的?
“啊!”
後知後覺的陳小舒在聽到許瑤的聲音三秒後終於反應過來,倏地從凳子上彈起。
隻是那滿臉模糊的鼻涕加眼淚……
好像更離譜了!
“瑤瑤,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