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德以報天;

修橋補路難長命,殺人放火萬萬年。

占山馭民為私欲,苦盡蒼生是王臣;

受盡窮苦遭冤孽,世人皆怨天不仁。

人心不合天心久,陰陽顛倒幾時休?

待得蒼天發怒時,神鬼昭昭又重頭!

…………

人間煉獄,汙濁惡世。

諸般醜惡,盡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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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黃河。

江水奔騰不息,洶湧而又澎湃。

湍急的流水自上而下不停地拍在兩旁高高的河岸之上,發出陣陣轟鳴。

滔滔不絕的流水,猶如巨獸的咆哮,帶著一股子雄渾至極的氣息,讓人聞之而膽寒。

皎潔的月光之下,洶湧的黃河之畔。

一道青年的身影沐浴著月光,感受著黃河的咆哮,靜靜而立。

他身穿白衣勝雪,麵容死寂一片。

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盯在前方那昏暗洶湧的激流之中。

其內閃爍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幽冷,以及滿眼足可滔天的怨恨。

他並不太長的頭發被夜風輕輕地吹拂著,飄飄灑灑。

在那皎潔而又朦朧的月光映襯之下,顯得無比的蕭瑟。

他就那麼靜靜的凝視著前方奔騰地流水,整個人站在岸旁一動不動,好似一尊石人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久。

可能是一個小時,也可能是十分鍾。

青年如石人般一動也不動的身體,也是終於有了動作。

他緩緩抬頭。

在深深地,最後凝望了一眼漆黑夜空之中,那輪已是極盡圓滿的明月之後。

青年邁開腳步,行至河岸的邊緣一個縱身,便直接投進了那湍急洶湧的流水之中。

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激起一丁點的浪花。

這流水太過凶猛。

隻區區一人,於這河中便猶如流沙之塵。

既是流沙之塵,當是渺小至極。

故而,他又怎麼激起絲毫的波瀾呢!

皎潔的月光之下。

古道黃河依舊肆意的咆哮著。

自上而下的湍急流水不停地拍打在兩旁高高的河岸之上,發出陣陣轟鳴。

天上的圓月依舊,古道黃河也一如往常。

唯一不同的,隻是那一旁的河岸邊上。

再沒了一道白衣青年的身影,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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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之下,星光闌珊。

鱗次櫛比的鋼鐵城市,此時沐浴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之中,顯得那麼的熱鬧非凡。

燈紅酒綠,車水馬龍。

人們穿梭在斑斕明亮的街道之上,嘻嘻鬧鬧的有說有笑。

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美好。

而在此同時。

一棟高樓的樓頂。

在那朦朧的月光之中,有一道人影踉蹌著緩緩走來。

那是一個看起來約莫四十左右的男子。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衫,手中抓著一個酒瓶,邊走邊往嘴裏灌著酒。

他走起路來搖搖晃晃,明顯已經喝了不少,狀態已是有些醉了。

深一腳淺一腳來到樓頂的邊緣。

他費勁扒拉的翻過外圍的牆壁,剛剛坐在那夜風呼嘯的露台邊緣。

其懷中的電話,便在此時響了起來。

男子背靠圍牆,自上衣的內兜之中掏出吵鬧不止的電話,而後隨手接通。

“陳大勇!你是不是真的想死!啊!”

電話剛剛接通,一個顯得氣急敗壞的聲音便是從中傳來。

“嗬嗬~~你們會遭報應的……看著吧,會遭報應的……”

男子背靠圍牆,沒有理會電話裏傳出的不停咒罵和威脅,低聲呢喃的嗬嗬笑道。

他仰頭望著天上的皎潔的圓月。

月光照在他的臉上,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不用再威脅我了,我已經什麼也不怕了……我已經將靈魂賣給了惡魔,隻為將你們拖進地獄……等著吧,紅月之後,午夜夢時,我會來找你的……我會來找你們的……”

輕笑著掛掉電話,男子坐起身體低頭看了看下方熱鬧喧囂的美麗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