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鷹、角馬和墨丘利商行的始創人，都是出身於曾經是千帆港頭號龍頭的海豚商行，而在商行倒閉後才紛紛自立門戶。當時海豚商行的東家自殺身亡，但年幼的兒子，卻被逼淪為奴隸，賣到了夜城塔倫提瓦！”
“聽上去很合理，等等，時間對得上嘛？”反應最迫切的卻是文森特。“首先，海豚商行是什麼時候倒閉的？東家自殺之前還是之後？”
“正好是帝國曆1000年，這事甚至傳到了帝都。雖然不是直接原因，但本身經營狀況出現問題的海豚商行在主人自殺後就迅速地關門大吉了。之後沒多久那位商人之子淪為了奴隸。那年他才十二歲。後麵的事情，再也沒法查證下去，我唯一能夠搞到卓爾城市情報的渠道就是布萊斯.韋恩本人，但我不能通過他自己來查他的背景。”
“一個人類奴隸要在卓爾的城市裏活下來肯定不容易。”洛塞倫惦著下巴想了想，“或許我該說他非常走運，那一年不就正是蝙蝠大師傳聞中一統夜城的時候嗎？”
“我們無法肯定這一點，但這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麼他沒有變成炮灰。而且他的確跟蝙蝠大師過從甚密，既幫他傳遞消息，也為他請保鏢。”馬龍意有所指地看了洛塞倫一眼。
文森特仿佛想起了什麼，掏出了自己的火柴盒，翻到底麵，讀了起來：“韋恩商行，由韋恩爵士始創於帝國一零一四年。也就是說他在塔倫提瓦那個鬼地方呆了足足十四年！”
“對於一個心中醞釀著複仇之火的靈魂來說，那真是一個絕妙的深藏地窖，可以把當初的不甘與絕望，釀製成最為醇厚的憎恨與憤怒。”洛塞倫感歎地搖搖頭。
“但我記得三大商會因為高層醜聞而逐漸衰落是在一零二二年吧？”文森特問。
“要做掉三個盤根糾結的毒瘤又談何容易，而且他或許是為了讓自己別忘了那股仇恨，才願意來到地麵上看著仇人天天過著滋潤的生活，好讓他自己狠得下心去報複。”
“不過有個問題，頭兒，我們沒法證明當初海豚商會到底發生了些什麼。現在我們推測出的所謂布萊斯.韋恩人生經曆不過是建立在一個虛構的前提下。”文森特看有點失望。
“噢，我倒是對得到的信息挺滿意的，起碼按照目前看來，布萊斯.韋恩會是站在我這邊的，不會在背後來一刀。有這個保證我就很滿意了。”洛塞倫倒是顯得非常樂觀。
“很好，”馬龍隊長摘掉煙鬥，開始定定地看著洛塞倫，“既然我們都得到了想要的東西，那麼也該談點實在的事情了吧。你沒有和師父跑掉，也是為了這個原因吧。”
文森特也熟練地掏出了他的鋼筆和羊皮卷，擺出了一幅記事員的樣子。
“我隻是想跟你們商量一下要怎麼定珍妮.喬科爾的罪。本來我以為灰蝙蝠是叛變的卓爾精靈那邊的人，但既然傑斯特被甩了以後他還是跟著珍妮.喬科爾在她臥室裏襲擊我，那看來這個殺人狂就算不受她控製，也起碼和她有某種暫時的盟約。這個女人和那個午夜屠夫都在找蝙蝠大師的麻煩，而我的任務，恰恰是保護他。所以盡管我覺得蝙蝠大師可以自己解決這個問題，但我必須對B這個雇主有個交代，更何況，傑斯特這個婊子已經盯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