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隨身的磨刀石擦過鋼劍的利刃,擦出一串尖銳的聲響,不管三指是從哪裏找到它的,這劍的確是把好武器,而今天,洛塞倫隻盼自己不要用得上。
已經處理好的銀劍,早已背在了皮帶中,交叉地插上自己另一把長劍,洛塞倫想了想,打開了隨身的皮包,拿出了幾袋獨立封裝的材料。金祖的臨別禮,終於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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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夾帶著花香的水汽在湖麵升起,湖水之靈在半空中劃出了優美的弧線,最後重新化為一股水柱,注入了湖水中。但它並沒有散去身形,而是開始凝結起來,化為了一麵薄薄的堅冰,反射著些許從濃密雲層中曲折落下的陽光。
西雅圖神情凝重地拍了拍斯坦的肩膀,站到了木台的最前方,高舉起右手,擺出了一個肅靜的手勢,然後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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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旅人曾認為他們見過全副武裝的狩魔獵人,那其實是一種誤會。一般情況下,沒幾個狩魔獵人會做到全副武裝,因為那根本用不上。一把鐵劍已經可以解決非常的多的問題,例如不長眼的盜匪,而剩下的那些,例如石化雞蛇獸又或是普通的亞種飛龍,多數可以靠銀劍應付,最多再搭上幾個法印。
傑洛特曾經對洛塞倫提起過,自己少有幾次全副武裝時的事情,有一次最廣為人知。他去到一個被廢棄的就城堡,嚐試讓一位近親*後生下來的公主,擺脫她從小就被施在身上的詛咒。那詛咒,會把她變成一頭喜愛生吃人肉的吸血鳥妖,一種渾身都是肌肉的可怕魔物。
這個任務的難度之高,就和它的報酬之高一樣令人難以置信。因為他需要根據古老的儀式要求,在公主變成的怪物所棲身的棺材上點燃四根蠟燭,然後在它們熄滅之前和吸血鳥妖周旋上一整夜,卻不能殺死她。
在那個時候,他選擇了全副武裝地去應付這個敵人,並最後成功地驅除了詛咒。
代價,則是一道永遠留在脖子上的觸目傷痕,在當時,沒有完全被驅除詛咒的公主對他作出了最後一擊,劃破了他脖子上的動脈,巨大的出血量幾乎要了他的命。
而洛塞倫很肯定,自己並不想重蹈覆轍,因為他並不確認自己的生命力是否要比一個傳奇狩魔獵人還要強。
他用特製的磨刀石將自己的兩把長劍都變得異常鋒利,腰間也別上了短刀,還在身體的左側,掛上了一把向西雅圖酋長借來的劈柴斧。在他左肩的皮扣上,別住了三瓶狩魔獵人專用的藥水,名字是燕子,貓頭鷹與暴風雪。他腰間也圍上了一條繩索,不過隻是普通的麻繩,而不是用貴金屬打造的鏈條,但兩者的用途都是一樣的,能夠限製某類型目標的行動。
當然,在洛塞倫身上,還有一些標準的狩魔獵人說沒有的特殊手段,例如重新充滿了法印的黑色手套,還有一枚別在後腰處的蝙蝠標。
最後,他把轟龍翼膜包裹著的東西,也挎在背上,然後走出了酋長大屋的客房。
在大門處,他看到了一枚掛在門把上的護身符,掛繩隻是簡陋的草編繩,但所係著的掛飾,卻是一顆閃耀著藍色光輝的不知名寶石,幽幽地散發絲絲冰涼的氣息。
他戴上了項鏈,並將寶石固定在了胸前,正好停留在了銀色狼頭的正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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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的身影出現在冰麵上時,有許多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或許不單單是因為她,也是因為出現在她身旁的那個巨大的身影,光從外形上,就流露出了強大的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