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雪已停。
一輛馬車正在山路狂奔,天氣嚴寒,到底還是小夥子火力旺,加之唐蓮的信任,雷無桀成為駕車的人。
馬車內,陳生低頭拂拭著仙品遺音,耳朵靈動的抖了幾下,蕭瑟慵懶的依靠在馬車上,百無聊賴,反而唐蓮卻是正襟危坐,目光不停的在陳生與蕭瑟臉上移動。
“素未謀麵,就這樣相信我們?”
蕭瑟目光與唐蓮對上,開口問道。
“我不是相信你,而是相信他們兩人。”陳生的不經意顯露的實力,若是真的搶奪黃金棺材,他自許是攔不住的,而駕車的雷無桀就更不用擔心,反而是對麵的蕭瑟,沒有一點武功,卻令人感覺來曆非凡,有大秘密。
“話說,你們真的不想知道這口棺材裏是什麼東西?”蕭瑟伸手摸著棺材問道。
唐蓮搖頭:“師尊並沒有告訴我,他隻是讓我將它運送到畢羅城的九龍寺。另外,千萬不要試圖打開這口棺材。”
說完一把拍掉了蕭瑟的手。
“陳生,你不好奇嗎?”
蕭瑟繼續問向陳生。
陳生也是搖頭,抬抬眼皮掃視了眼那口黃金棺材,他能不知道裏麵是裝的是無心嗎,那個小和尚他去寒水寺時還是有過一麵之緣的,
“棺材!你說能裝什麼,無非就是死人或者活死人,至於傳言的忘憂大師的屍首。”
說到這裏,陳生哂笑一聲。
“你笑什麼?”
蕭瑟皺了皺眉問道。
“一年前寒水寺,我曾與忘憂大師論道,我講曲藝之道,他則是慈悲之法。出家人早已經四大皆空,這種身後富貴你覺得會出現在一個慈悲為懷的僧人身上嗎。還有這黃金棺材本身,聽說可是寒水寺至寶,即便是你唐蓮護不住,你覺得寒水寺真會讓它流落入歹人手裏?”
“你——”
唐蓮對陳生對自己業務能力的懷疑有些生氣,不過轉頭回想,也是這麼個理兒。
“那這麼說黃金棺材裏麵裝的是人,但不是忘憂大師的屍首。”
按照陳生的推理,蕭瑟也覺得合理起來。
“高僧坐化都是舍利,供奉在佛堂,塔林中,誰會裝在棺材被人拉著到處跑?”
“不過,你說把上麵的金粉刮下一些,給你還賬怎麼樣?”
陳生微微一笑湊近了蕭瑟,說道。
“我還是等到雪月城拿銀子吧!”
蕭瑟撇了撇嘴,這金棺材他確實意動,但也像陳生所說,寒水寺能不事後找回去嗎。
“陳生大哥,你放心,等我到了雪月城,你的那份我補上。”
外麵迎著冷風的雷無桀還是那般豪氣衝天。
“不用了,運氣好點咱們今晚便能湊夠,月姬給的金帖帶著沒。”
陳生哈哈一笑,問道。
“身上帶著呢。”
蕭瑟看了看陳生,又回想起昨晚雷無桀的英勇表現,伸手揉了揉眉心。
自己這遇到的都是什麼人,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愣頭青,既勇又憨,敢去跟榜上殺手比輸贏,一個琴藝高超,手段高深,找殺手要錢。
“我們接下來去哪裏?”
“三顧城,美人莊!”
“三顧城?美人莊?”這個名字蕭瑟感覺有些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具體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