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音,怎麼回事?”許無道轉身詢問。
一瓜子臉女弟子出列,收起怒氣,幾欲帶上哭腔。
“師父,前幾日明明說好,允許我們隔日可以挖礦,今日正好輪到弟子當值,弟子帶人來此,卻不料被他們攔下。”
“他們欺人太甚,說是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還說我們不知是什麼偏遠之地來的小卒,想要偷他們的礦石。”
“我們拿出弟子令牌,可他們竟然直接扔入火堆!”
“師父,哪有這樣的道理?他們仗著有女帝大人撐腰,在此地胡作非為!再這樣下去,荒州哪還有我們青山宗的立足之地?”
許無道橫眉怒挑,麵色冷硬,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這隔日挖礦的規矩,可是掌門師兄親自去血煞宗求來的。
他們竟如此出爾反爾!
青山宗好歹是荒州首屈一指的大宗門,若是連礦源都沒有,落敗隻在須臾之間!
可如今血煞宗得了女帝青睞,背靠大樹好乘涼。
即便騎在青山宗頭上作威作福,宗門也不敢反駁。
本希望女帝早日出麵,掌門師兄還能夠有機會求情,可沒想到自入住茅草屋,女帝便再未出現。
若果真是女帝默許,青山宗可是危在旦夕!
但眼下最要緊的是礦源,若保不住礦源,青山宗逐步沒落,根本用不著血煞宗出手,立時就能四分五裂。
血煞宗出爾反爾,必是有其他要求!
想到這些,許無道運轉靈力,壓下渾身怒氣,轉向前方。
“說吧,如何才能繼續采礦?”
血煞宗大弟子趙崆嘴角勾起,一雙流星錘甩的劈啪作響。
“喲!終於來了個明事理的人!”
“早這麼說不就妥了,白白浪費我們時間!”
趙崆流星錘倏然收起,漫不經心的走向許無道,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話。
瞬間許無道額頭青筋暴起,手中無道劍劇烈抖動。
竟想要青山宗用一主峰來換!
割地求礦,這不是把青山宗的麵子往地上踩嗎!
可若是不同意,青山宗再無發展可言。
許無道身上的怒火陡然消失,脊背一彎,仿佛瞬間蒼老。
趙崆坐在手下搬來的椅子上,挑眉笑著。
“怎麼樣,大長老,考慮的如何?”
許無道無力仰天。
正在這時,忽然青山宗一名小弟子衝過來,滿麵驚慌道:
“不好了,七長老去了鹿雲山!”
“掌門師尊讓我來通知您,快去攔住七長老!”
小弟子聲音頗大,對麵的血煞宗也聽的一清二楚,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然大笑。
“聽見沒,根本不用我們動手,他們宗門敗類自尋死路!”
這時血煞宗也闖過來一名小弟子,他卻是滿麵喜色。
“大師兄,紅凝大人傳消息來了,蘇沐竟然跑去女帝門前挖坑,擾亂女帝大人修行!”
趙崆當即一拍扶手,精神大振。
“看來這山頭不用你們給了!”
“蘇沐招惹了女帝大人,青山宗等著覆滅吧,到時候可就不是一座主峰了,整個青山宗都是我們的!”
“眾位師弟們,咱們走,去的晚了,好戲可就落幕了!”
許無道再顧不得其他,帶著一眾小弟子向鹿雲山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