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爆了一個金甲衛士,另一個自也是獨木難支,江寒站在倒地的金甲衛士兩腿中間。“嗖”的一聲,留下一道殘影,瞬間就撲向了僅餘的幸存者。
風水輪流轉啊,兩個金甲衛士組隊群毆時威風八麵,彼此配合招式間密不透風毫無破綻,這一單挑就顯示出體型龐大,攻擊轉換的不靈活來。
沒過了多久,終也隨著一聲劇烈的爆響,幸存的金甲衛士也倒地不起,掀起一片塵土。
而此時,在背後那規模宏大的道觀中,穿過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庭院,在中庭的一個大殿,兩個燃燒的蠟燭突然無風自滅。在大殿正中盤膝而坐的白衣男子,閉著雙眼微微一皺眉,顯然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就是此間的主人周含一。
這時殿外兩個矮小的身影突然跑了進來,他們紮著整齊的發髻,袍服寬大,奔跑中衣襟袍袖隨風擺動,行雲流水一般飄逸灑脫。進到殿中,就道:“師父,一隻引魂蜂報告說那群逆賊又找上門來了。”
周含一右手五指微曲,演算了片刻,睜開雙眼道:“我知道了,你們待在這裏我出去看看。”說著不見作勢,身形已經化作一團白影,劃空而去,在半空中道:“小青跟我去會會不速之客。”
在後殿,隨著這聲呼喚,一抹紅色穿梭而出,紅雲也似緊隨周含一身後,飄飛而出,那竟是個非常嬌美的女人,兩人一前一後不刻工夫就到了山門外。
周含一本就麵容俊朗,神色莊然肅穆,居高臨下更顯氣勢不凡,他一雙眼睛好似毫無感情,卻有種藐視一切,視天下如無物的感覺。就聽他道:“就是你們兩個反賊,毀壞了我的金甲衛士?”聲音雖不大,卻悠遠浩蕩,貫耳而入。
“這種語氣,難道他要找人賠錢?”安然連忙擺手,用手指著江寒,以示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好在還算他有點義氣,也隻是用手比了比。
江寒抬頭看著石階上的周含一道:“這麼說,你就是這裏的幕後黑手了?很好,我現在以綁架、殘害靈體和涉嫌殺害靈界工作人員的多項罪名,正式逮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但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他囉裏囉嗦的一大段台詞還沒念完,周含一突然大喝一聲道:“大膽,爾等反賊逆天而行,叛亂天庭,早已罪無可赦,竟還敢在此地喧嘩。”
江寒掏著耳朵,混不在意的道:“果然是天庭的遺老遺少,你的天庭早就亡了百八十年,現在是天地人三界自治的世界了,麵對現實吧,誰還對你那些古代史感興趣。如果我是你,就乖乖的束手就擒,省的拒捕,到審判時候罪加一等。”
“哈哈”周含一突然狂笑起來,道:“好個罪加一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自開天辟地之始,三界初分,天帝就是三界共主,爾等叛亂天庭,猶如子逆父母,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都已做盡,竟還敢妄言罪加一等,當真不識忠義廉恥?”
江寒不屑的道:“子逆父母?天帝也許是你父母,但可和別人沒有關係。從古自今,三界眾生同拜天帝,但隻要地方長官或者族人中有人稍有不敬,天帝那小氣東西,就滴雨不降,旱地千裏,鬧的人界生靈塗炭,地界也大受牽連,豈有這樣的為人父母?就算有人得罪天帝,但又與其他人何幹,這樣是非不明的天帝,要來何用。”
那周含一道:“哼,雷霆雨露具是君恩,爾等生來就為天帝所治,生老病死自是天帝一念之間,如沒有天庭教化,三界眾生,今時今日還都渾渾噩噩。不思感念就罷了,反而造反,早已天理難容,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
江寒道:“教化?別以為三界中沒人知道,當初劃分教化三界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從靈體中榨取靈氣,偏還要說的這般冠冕堂皇,既然要拒捕,那還廢話幹什麼,動手吧。等我給你考上手銬,拖到靈界審判庭,就老實了。”他話音剛落,就向著台階上衝了上去。
在石階上的周含一,居高臨下看著他,輕蔑的道:“冥頑不靈,像個野狗一樣,真是難看。”食中兩指並攏,在身前微微一劃,輕念道:“天道無極,乾坤借法。五行之靈,遵吾所命,聚土成石,破敵為先,去。”“轟隆”一聲,一個巨大的石球向著石梯就滾了下去。
江寒笑道:“哈哈,這種小兒科的落石術,就不要拿出來丟人顯眼了。”他速度不見絲毫減慢,反倒更加快了,眼看臨近石球,突地憑空躍起,人在半空中向前疾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