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鵬疼地頭顱砸在地麵上，都已經淌出血液，額頭血肉模糊。
“在至高天！在至高天！大人，首席那狗東西現在肯定在至高天附近蟄伏著！您快饒了我吧！”
他痛苦咆哮著，連原本稱呼首席的敬稱首席大人也已經變成了“狗東西”。
至高天。
方穆皺了皺眉：“至高天在哪？”
他稍微停止了繼續捏動生死符。
“就在……”勾鵬長出了一口氣，生怕方穆繼續折磨他，連忙道，“距離天外戰場最近的地方。”
“最近的地方……”方穆沉吟片刻，開口道，“那不是大統領所召喚的浮空島嗎？”
“是的，”勾鵬解釋道，“我們將那片天空稱之為叫至高天，首席從天外戰場出來後，曾告訴我們——萬物主宰、世間一切的主人將會穿過至高天，降臨在我們的世界中，給予我們第二次進化。”
“因此，距離天外戰場最近的那片天空也被我們稱為至高天，隻是沒想到大統領會在那裏布下浮空島和防禦火力。”
“浮空島有可能會對主人降臨造成阻礙，那……狗東西首席現在肯定在伺機準備對大統領下手，徹底摧毀浮空島。”
方穆冷冷道：“首席還說過什麼？他有沒有描述過天外戰場內的具體情況？”
勾鵬臉色蒼白，顫聲道：“他說——那裏根本不應該被稱之為是‘戰場’，而更應該被叫做‘天堂’，或者‘永恒淨土’。”
“那裏是萬物的終結，也是一切的開端，像我們這等卑微低下的種族隻有忠心侍奉主人才能擁有進入其中的資格，獲得永恒的快樂與寧靜。”
“還有沒有其他人曾描述過天外戰場內的情況？”方穆沉聲問道。
趙乾因為在被呼喚之時被自己所打斷，不知為何曾親眼看見了天外戰場內的情況。
雖然自己在先前搜那幾個魂魄時沒有發現任何有關的記憶，但其他霧語者們很有可能也有人經曆過這個過程。
果不其然，勾鵬咬了咬牙，道：“倒的確是有過……曾有其他霧語者在聆聽主人神音之時機緣巧合下被打斷，就看見了些什麼。”
“據他所說，他所見過的天外戰場內遍地奇異物種，充斥滿了各種各樣，從未聽聞過的珍奇異獸，天空中還時不時地能見到有人禦劍飛行，像是神話傳說中的仙俠世界……”
方穆怔了怔。
勾鵬現在所說的，和趙乾所形容的截然不同。
沒有青銅門，也沒有屍山血海，反而聽起來……怎麼更像是自己所修行千年的那個世界？
不過，方穆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
他總覺得，勾鵬現在所描述的景象，和趙乾所說的並不衝突。
有一種可能——這個相對而言要平和、安定，卻又充滿神異的世界，在趙乾所看見的那扇青銅門之後。
“還有麼？”
“沒有了，大人，真的沒有了。”勾鵬苦澀道，“我在霧語者們當中的地位並不高，很多消息不會經過我……”
他突然意識到，如果把自己形容太沒有價值，可能方穆會直接殺了自己。
“大人，還有一條我剛剛得知，還沒來得及向您彙報的消息！”
“今天傍晚之前，霧語者們將會發動對這片地區的總攻！目前這裏隻剩下東方市，和您所在的市……”勾鵬連忙道。